他们想为太史慈求情,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毕竟,这败军之将,是不值得可怜,也不值得同情的。

更何况太史慈现在是自认为罪孽深重,一心求死?

“起来!”

秦牧忽然板着脸,一声轻喝,顿时就把太史慈以及中军大帐之内的一众谋臣大将都镇住了。

“大王,臣……”

“寡人让你起来!”

秦牧睥睨了一眼泪流满面的太史慈,皱着眉头,恨铁不成钢的道:“太史慈,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你哭哭啼啼的算什么?”

“难道你哭,就能把死去的数万将士的性命都哭回来吗?”

“难道你哭,就能把已经沦陷的江州城以及巴东郡哭回来吗?”

“哭泣,是无用的行为!”

秦牧斥道:“你现在这样,还是寡人认识的那个太史慈吗?”

“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之剑,建不世之功,以升天子之阶!”

“寡人认识的那个充满抱负,渴望建功立业的太史慈到哪儿去了?死了吗?”

“如今的你,跟丧家之犬有何区别?”

“大王!”

太史慈一时间羞愧得无地自容,已经低下了头,匍匐在了地上。

秦牧则是给太史慈解下了背上的荆条,扔到一边去,随后把他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子义,寡人不是想教训你,寡人只是想让你知晓一个道理。”

“打了败仗不可怕,可怕的是打了败仗就此一蹶不振,丧失了斗志,那才是最可怕的。”

“古往今来,只有常胜将军,罕有不败将军。从三皇五帝到现在,又有几个自领兵以来,未尝一败的将军?谁能保证自己能一直打胜仗,一辈子都打胜仗?”

闻言,太史慈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大王,臣谢过你的劝慰,然……”

太史慈一脸悲愤的神色,咬牙切齿的道:“臣深感自己无能、憋屈、耻辱!”

“臣太史慈为将这么多年,还从未打过如此屈辱的仗!”

“这样的惨败,臣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