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张任颇为迟疑的道:“公衡先生,你想出去辱骂秦牧,这是好事。但,万一秦牧盛怒之下,对你不利,这可如何是好?”

黄权淡淡的笑道:“将军多虑了。秦牧小儿传闻中虽行事暴虐无道,为人卑劣,却还不至于丝毫不讲武德,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加害于我。”

“他还是有底线的。”

“眼下我要出去舌战秦牧,他若不应,就是在胆怯,而我先声夺人,则秦军士气必定有所衰落,而他若应邀而来,则我一定把他骂得狗血喷头,羞愤欲死。”

“就算他真能会在盛怒之下,杀了我黄权,那也只能说明他是心虚,此番出兵缺乏正义性!”

“不管怎么说,秦牧现在是声名狼藉,我以三寸不烂之舌辱骂他,即便秦贼能忍受,其帐下的将士也无法忍受。”

“善。”

张任想了一下,认为黄权所言,不无道理。

耍嘴皮子有的时候的确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就属于“文斗”的范畴了。

不一会儿,黄权就领着五百名锐士,策马而出,来到了葭萌关之外,并指名道姓的要见秦牧。

秦牧眼看着葭萌关那里出来一队人马,不禁有些疑惑。

益州军真的敢派人出来斗将吗?

普天之下,谁不知道秦牧的勇猛?

谁不知道秦牧帐下战将如云,勇将多如过江之鲫?

不过,看黄权的样子,虽穿着一身铠甲,却仍以布冠束发,俨然一副文士的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是益州军当中的猛将。

“报——”

这时,一名小校飞骑而来,向秦牧禀告道:“大王,来者自称是益州主簿黄权,他请见大王,阵前相会!”

秦牧闻言,微微一笑道:“来者不善。诸位,你们看寡人要不要见一见这黄权,跟他絮叨絮叨?”

在一边的李存孝摇摇头道:“大王,一个酸腐儒生,有什么好见的?”

“以他的身份,还不足以使大王你跟他阵前相会。请大王自重!”

显然,李存孝是看不起黄权的身份。

毕竟一个益州主簿,官职低微,连普通的郡守、郡丞都不如,跟秦牧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