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西川连番大战,益州疲敝,就是豪绅家里也并无多少余粮。”

“我主以及先主君朗公(刘焉)父子二人虽治理益州多年,然其多年积蓄也难免在战争中被消耗一空。”

“就这一万五千石的稻米,还是我主加征所得……”

“在下所言,句句属实,请魏王明察!”

听到这话的秦牧,只是淡然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下首的刘晔明白秦牧的心思,于是站出来睥睨了一眼张肃,嘴角噙着一抹嘲弄的笑意,道:“张太守,你家主公刘季玉不愿资助我军粮草便直说,何必找这些许借口推三阻四?”

“益州,天府之国也。”

“沃野千里,膏腴之地,能养兵百万。汝主刘季玉以及刘焉治理西川二十余年,承平日久,民积饶多,可谓是我大汉诸州当中最富庶的一个郡了!”

“去年的几次大战,就把你西川多年来囤积的粮食全部消耗一空了?未免太过荒谬,何足以取信于他人?”

“这……”

张肃一时间难以辩驳刘晔的这番话。

站在一边的鲁肃也是笑吟吟的道:“张大人,子扬说的没错。”

“朝廷大军大老远的跑到汉中,帮你家主公刘季玉对付曹操,汝主却这般吝啬,气量狭小,何为人主?何以统领西川诸郡?”

“我大军数十万人马,倘若粮草不济,谁都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失去理智,做出什么不利于益州诸郡,不利于汝主刘季玉之事……”

鲁肃的此言一出,更是让张肃忍不住脸色一白,心里已经很是惶恐不安了。

这分明是赤果果的威胁!

真到了秦军缺粮的时候,说不定秦牧会纵兵抢粮,甚至直接挥师南下,灭了刘璋,继而吞并益州诸郡。

秦牧坐在帅位之上,睥睨了一眼张肃,缓声道:“君矫,你替寡人回去转告刘益州,寡人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他要么出兵三万,助寡人合击曹军,收取汉中郡。”

“他要么资助寡人三十万石军粮。记住,他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若寡人见不到益州军或是三十万石稻米,后果自负。”

“这……魏王,你这不是在强人所难吗?”

张肃苦笑道:“益州疲敝,哪儿来这么多的军粮?至于动辄大军三万,唯恐西川诸郡防务空虚,为逆贼所乘。”

这都是张肃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