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随即让人把刘伯温、房玄龄请到书屋之中,跟自己和张松商议大事。

秦牧也将益州宝图给刘伯温、房玄龄看了一遍。

“伯温、玄龄,寡人欲平定益州,不知道你们认为如何?”

“这……”

房玄龄和刘伯温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大王,臣以为此时征讨益州,不妥。”

房玄龄想了一下,便朝着秦牧作揖道:“我们虽有此西川宝图,然蜀道艰险,关隘又多,蜀地自古以来就是天府之国,膏腴之地,屯粮极多,人口甚众,刘璋完全可以凭借地理优势,凭借雄关屯粮固守。”

“而我军一旦深入蜀地,随着战线拉长,粮秣辎重的转运就成了非常棘手的问题。”

“此消彼长,彼盈我竭,到时候恐怕胜负难料,我军也会无功而返,白白消耗了兵马钱粮。”

闻言,还不等秦牧说话,张松就出声反驳道:“房大人此言差矣。”

“刘璋暗弱,还生性多疑,非人主也。益州诸公早就盼着大王率领朝廷的大军平定西川了。”

“眼下刘季玉虽还割据益州诸郡,却不得人心,只要王师一到,兵临成都城下,再有益州诸公里应外合,大王取益州,岂不是唾手可得吗?”

“若战事顺利的话,臣估测三五个月,大王定能平定西川。”

房玄龄笑了笑,说道:“永年,不是我说你。”

“益州是什么地方,你应该比我,比大王更清楚。”

“刘焉、刘璋父子割据西川近二十年,虽岁岁赦宥,也无兴业致治之功,但他们广施恩德,让西川士人甚是感激,百姓也能为其所用。”

“在刘氏父子治下,益州多年来少有战乱,倘若大王要进取益州,恐怕不易。”

听到这话的张松,立马就急眼了。

“房大人所言,谬论也!”

“天予不取,必受其咎。刘季玉没有人主的才能,却统领益州,这本身就是他的罪过。”

“大王不取益州,难道要将益州拱手让给曹操吗?”

“现在曹操已经占据了益州的汉中郡、广汉郡、广汉属国以及巴郡的一部分,倘若让曹孟德夺取整个益州,有益州的钱粮、丁口在手。”

“凭借雍、凉、益三州之地,曹操就能直接跟大王分庭抗礼,有了跟大王你逐鹿天下的资本。”

“如此一来,大王要灭曹贼,要廓清环宇,恐怕就是难上加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