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忠谁奸,拥有观人术的秦牧,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像是荀彧、孔融、杨彪这些大臣,冥顽不灵,不过秦牧也不着急处置他们。

毕竟,这些人都有着一定的才干,而且并未做出任何对秦牧不利的事情。

秦牧还能留着他们为朝廷做事。

他们为朝廷做事,也是在为秦牧做事。

偶尔给自己添一下堵,逞逞口舌之利,秦牧也不是不能接受。

秦牧是一个“宽宏大量”之人。

再者说,他们都是名满天下的大臣,现在秦牧的根基刚刚巩固下来,就对他们大开杀戒实在不好。

此时,被群臣一顿夸赞的秦牧,并没有飘飘然,而是挥了挥手,让殿前武士搬来一只木头箱子。

“这是?”

公卿百官们都很是疑惑。

秦牧淡淡的道:“诸位,这箱子里边都是信件,是朝中群臣跟袁绍往来的书信。平丘之战后,被我缴获了。”

“……”

一听这话,群臣中跟袁绍有过书信往来,暗通曲款的大臣都不由得后背发汗,直冒冷汗。

秦牧要是想以“通袁”的罪名处死他们,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易如反掌!

现在有通敌的书信为证,证据确凿了。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不少人跟袁绍、曹操有过书信往来,图谋不轨。不过,我也不想怪罪你们。”

秦牧语重心长的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平丘之战前,袁绍势大,你们认为我极有可能战败,所以想为自己找一个新主子,这也是人之常情。”

“我很欣慰,在曹军来犯的时候,你们没有跟那些被斩首,满门抄斩的奸佞小人一样,举事叛乱。”

“缴获的这些书信,我让人封存到这个箱子里,并没有翻阅过。”

秦牧淡淡的道:“你们有谁背着我暗通袁绍,暗通曹操,你们自己心里有数,我也不愿深究。”

“这事儿过去了,我可以既往不咎。只期望诸位日后不再暗通袁绍或者曹操,如若不然,就休怪我秦牧无情了。”

“来人,把这些书信全烧了!”

“诺!”

两名膀大腰圆的殿前武士,把满是书信的箱子又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