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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唱听罢，微微一愣，这是是拐着弯骂我啊！反唇讥道：“所以我才问你啊！”

“你……！”

楼清漪号称江陵才女，自然是博学多才，才思敏捷，以前和那些儒生书生辩论的时候，也是鲜有对手，可是如今却三番五次被陈唱戏弄，更憋屈的是她还找不到还击的理由。

陈唱看她气到俏脸已是通红，微微一笑，挥手道：“罢了罢了，既然你难以启齿，那我就替你说吧，这天下间最卑鄙无耻的事，莫过于剥夺他人的思想。”

“剥夺他人的思想？”楼清漪小声念道。

陈唱问道：“不错！对了，你懂不懂思想是什么东西？”

楼清漪露出一个勉强能懂的表情，稍稍点了下头。

陈唱长叹一声，道：“每个人从一出生开始，他们就拥有追求自由，追求快乐，追求爱情的权力，这权力是上天赋予的，谁也不能企图去剥夺这一切，而你所说的那些不知所谓的读书人，却利用那些狗屁不通的圣人之道妄图逆天改命，剥夺上天赋予每个人的权力，这是不是比那些奸淫掳掠之徒还要卑鄙。”

说到这里，陈唱又叹了口气道：“其实这里面就属你们女子受害最深，你想想看，夫人她好端端的一个女人，却被他人剥夺了思想，每日只能如行尸走肉般的待在那小小的屋子里，将心比心，换做是你，你会快乐吗？你能快乐吗？”

这番话可谓是大胆之极，要是碰到那些迂腐的书生，非得找跟陈唱拼命不可。

好在这楼清漪并非迂腐之人，其实她心里也非常抵触那些礼教世俗，只是今日她为了反驳陈唱，才把这些不成文的规定给搬出来了，不料却被陈唱贬的一文不值。

楼清漪面色稍微缓和些，道：“你说的不错，自从婉儿姐姐的夫君去世以后，她脸上的笑容也少了许多了，可是……可是这也不能成为你冒她之名写信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