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大堂内,那些食客们有的还没有吃到,看别人吃口水直流,由此可见一斑。
他们五个人一来,陈唱就命人将冰棍端上来了,这可是稀罕物,这样的待遇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带着丝丝冷气的冰棍入口清凉,刺激着他们的味蕾,很快这种凉气便由口腔渗入身体各处,直感觉全身上下每根毛孔都舒爽无比。
江涌不住地点头:“妙啊,陈老弟亲手研制出了此等妙物,松鹤楼的生意定然是蒸蒸日上。”
“多谢江兄的吉言!”陈唱招呼他们吃菜喝酒。
江涌的到来虽然仓促,给厨房准备的时间并不多,但成德的烹饪功夫并非浪得虚名,几个拿手菜端上来后,立即得到了江涌等人的大加赞赏。
一时间,众人推杯换盏,关系酒桌上又拉近了一层。
江涌吧嗒吧嗒嘴道:“陈老弟,愚兄听说方才娄家的人来闹事了?”
“几个宵小之徒而已,已经被小弟应付过去了。”陈唱点点头,侯官的耳目就是灵通,刚刚发生的事情,江涌就知道了。
江涌夹口菜说:“娄家家大业大,虽然没有个官身,这家人能将生意做到如此地步,陈老弟不可不防啊?”
陈唱一边斟酒一边点头,娄家是靠做造船生意起家的,目前为止,造船也是娄家的支柱企业。
他这些日子虽然看似大部分时间都在楼家的书房里闭门不出,但通过小鱼儿了解到了不少江陵城里的商业内幕,而作为执牛耳者的娄家,自然也在陈唱的了解范围之内。
江涌又道:“最近传出了小道消息,那娄郎君正在和朝廷频繁接触,似乎搭上了某位朝廷大员的线。”
这是在提醒陈唱,娄家并非单纯的商贾,而是某个利益集团中的重要组成部门,撼动娄家容易,但撼动那个利益集团就难了。
对此,陈唱也早有预料,资本如何不同政治进行勾连就有鬼了,双方各取所需,才能各自获得最大的利益。
方才替夫人挡了一枪,算是把娄家得罪死了。
接下来,自然是要防范对方的报复。
看到陈唱神色凝重,江涌又道:“不过,老弟你也莫要太过担心,我会留意娄家的,一有异动,必然会第一时间通报于你!”
“江兄如此为小弟着想,小弟真是感激不尽。”
陈唱说着场面话,他很清楚,江涌虽然急于拉拢自己,但仅仅是存了这个目的,还不足以让侯官们动用耳目盯着娄家。
不用问,朝廷里有人盯着娄家,甚至要对付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