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玄子看了自己的徒弟一眼,那中年道士急忙上前解释说道:“回禀小郎君,元妙观上上下下四十二人,尽数在此。”
这中年道士做事倒也有板有眼,还将名册奉上。
古渡看了一眼,在册人数与面前这些道士一般无二。
又看了看那中年道士的表情,不像是在作假,不禁一皱眉。
洞玄子见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元妙观中的道人所为,他的压力便大大地减轻了。不过,事情到此并没还有结束,人家小施主还在讨要说法呢。
洞玄子师徒二人不禁开始发愁起来。
古渡本想找出那登徒子,岂料此时一拳犹如打在了棉花上,心中郁闷之极,脸色愈发地阴沉起来。
她扭过头对洞玄子不依不饶道:“道长,此事无论如何你要给我个说法!”
洞玄子颇为无奈,但又无法辩解,老脸憋得通红。
那中年道人将昨日负责安排沐浴的小道士叫了过来,说道:“你且将昨日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与小郎君听。”
那小道士不敢怠慢,将沐浴的时间安排说了。
谷渡听了,顿时瞪起眼睛:“什么?你们这座破道观之中除了我们,竟然还安置了别人?”
洞玄子也狐疑地望着自己的徒弟,他一心修道,观中的具体事务都是由大弟子操持着。
中年道士便道:“正是。在小郎君之后,昨日还有一拨人投宿,其中还有女眷,小道看他们风尘仆仆,这周遭又无客栈宿头,便答应他们在此留宿。”
谷渡眼睛转了转,昨夜那登徒子明明自称“贫道”来着,今日全观道士都在此,却不曾见到相似之人。
忽地,脑海中念头一闪。
是了,定是那登徒子故意这么喊的,就是为了迷惑我。
哼,太狡猾了!
她冷冽的目光看向洞玄子:“老道,既然如此,想必那伙留宿之人也是有嫌疑的。快快将他们叫来,让本郎君辨认!”
中年道士暗暗摇头,这小郎君对师父呼来唤去、颐指气使,好不气人。他本想发作,但将师父他老人家一脸和气,只得强忍怒气。
洞玄子赶紧对徒弟吩咐:“快快,你亲自去了,将那几个居士请了过来,便说贫道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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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道士站在那里没动。
谷渡气不过,眼睛一横道:“喂,说你呢,还愣着做甚?本郎君还等着查明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