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须胡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捂着鼻子,问一撮毛:“这是做什么,猫戏老鼠?”
一撮毛骂道:“戏个屁!你没看到是她自己滑倒的吗?”
这时另一个贼人急道:“哎呀,就剩最后一招了,抓不到怎么办?”
一嘴毛骂:“放屁,阿兄何时失手过?”
眼见着疤瘌脸纵身伸手去抓白衣少年,人在半空中忽地腰身一拧,竟然是直接变换方向朝着黑娃抓了过去,黑娃吓得大叫闪开。
“喂,疤瘌脸,你是抓我,又不是抓他!”白衣少年提醒。
疤瘌脸见自己的计策被识破,不由恼羞成怒,认准了黑娃,扑了过去。
黑娃挥刀乱刺乱砍,企图将疤瘌脸吓走,岂料人家根本就不将他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放在眼里,招式不变,直接抓向黑娃的手腕。
黑娃大惊。
正在这时,那白衣少年陡然间斜上一步,有若飘风,胳膊肘看似无意地在疤瘌脸胸口一撞。
在一撮毛等人看来,这一招笨拙之极,为了救这个黑娃儿,却落入了疤瘌脸的控制范围之内,得不偿失啊。
一开始,疤瘌脸也是这么想的,看到白衣少年过来解救,心中一喜。
可当人家的胳膊肘点在胸口上,这种想法便立即消失了。他只觉得胸口一窒,对方的劲道实在不小。
不对,是因为自己纵身跃起的缘故,对方柔柔弱弱的身子,哪会有这般大的力气。
他下意识地去抓白衣少年的双臂,下一刻,只感对方的手肘下移,又顶在了他的小腹上,疤瘌脸一惊之下,急忙运气抵挡,可这次被肘击却全然不像胸口被撞那般,对方的手肘软绵绵的点在小腹上。
疤瘌脸方觉清醒,忽地感到腹中五脏六腑犹如搬家移位一般,全身便似脱力一般,更是惊惶无已。
整个人头下脚上的摔落,腾的一声,他一个大脑袋撞在地下,不免脸上又摔出了一个疤瘌。
幸好这次没有直接倒栽在竹笋上,并未受重伤。疤瘌脸急怒之下,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来,左手便向白衣少年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