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们家的饱食饭量计算,一家五个大人,一个刚刚断奶不久的娃娃,大口食每天食米一升,按照最低的标准匡算,大口每年需要食米近四石。
若是按照五石来匡算,比较富裕一些,一家人一年食米二十五石多一些。
即便年底二儿媳妇进门儿,一家人也就是三十余旦的消耗。
减去了十石的租子,一家人还能剩下二十石。
老大木匠活日益熟稔,十里八乡找他做活的人不少,每年也能赚十几贯二十几贯的。
算下来,二十亩的稻米和老大一年的工筹,一年的时间就能将来年一大家子的吃食全部攒下来。
也就是说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让老大丢了木匠活,有些可惜。
老二嘛,就让他跟着自己种地。
要是这小子不愿意,就打断他的狗腿!
管事笑道:“邓老汉啊,别犹豫了,赶紧签字画押吧。”
“嗯,小老儿这就签字画押!”
谁要是不让他画押,他立马就跟谁拼命!
“慢着,先等一下!”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三人齐齐扭过头去。
“姑爷……”
“小郎君!”
原来是陈唱走了过来。
葛明一帮人被他的糖衣炮弹打得晕晕乎乎的,找了机会便溜了出来。
这个老佃户的情况他听刘大管事说了,十里八乡最会种地的莫过于此人了。
“邓老伯!”陈唱笑嘻嘻地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