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州亦是曾经盛国的疆土,它距离建阳最远,自盛国灭亡后,就常有盗贼出没,光是太守就已经换了三人,可这盗匪却始终是灭之又生,没完没了。

如今众臣是各执一词,有说派大军去镇压的,也有说还是应该以安抚为主。

双方各有各的理由,谁也不肯让谁。

谢春朝侧眸去瞧容慎的神色,若她没有猜错的话。

容慎应当是想以安抚为主,夏国国库自打完盛国后就一直不充裕,前段日子又拨出一笔巨款去驱逐海盗,如今若又派军队去山高地远的沧海洲平定盗匪实在是不划算。

正在双方争执时,上首忽而传来一道女声,

“若派兵镇压,国库的钱可够?”

众臣瞬时停下争执,不约而同地看向上首的皇后娘娘。

这是皇后娘娘上朝三个月以来,第一次说话……

他们还以为皇后会一直闭嘴不言,就像是皇上身边的一个摆件。

而心机敏锐的大臣们也早已发现,眼前的女人远比他们想的还要有心机,还要可怕。

谢春朝见众臣沉默,她的目光看向户部的人,又问了一遍,“若派兵镇压,国库的钱可够?”

户部尚书出列道,“如今国库吃紧,不……不宜再起战事。”

谢春朝:“听见了吗?”

“唯今之计以安抚为上。”

众臣愣了愣,紧接着一人上前禀道,“可我们接连派了三位太守前去沧海州安抚,可都无功而返。”

“即便再派人,恐怕结果也不会变。”

谢春朝说,“前面三人方法不得当,那帮人自然不肯听他们的招揽。”

谢春朝说完看向容慎,道,“皇上,臣妾有一计。”

容慎嘴角噙着笑意,问道,“皇后有何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