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帝病重,容慎身为太子自该理所应当的继承帝位。

容慎揉了揉眉心道,“你们就这般急迫吗?”

“左右也没几日了。”容慎说,“等父皇病逝后我再继位。”

“太子,不可再等了啊。”臣下劝道,“一日不登大宝,变数便多一分。”

“为江山稳固,太子还是早日登基为安啊。”

“是啊,我听说自皇帝病重的消息传来,那几位皇子又开始不安分了。”

“太子,为防事变,您还是尽早登基吧。”

这几人都是一早就追随容慎的心腹,若容慎没能登基为帝而是倒台,那么将来无论是谁上位,他们几人都没好果子吃。

容慎眯眼冷笑,“他们几人都几乎成了废人,竟还不安分?”

“太子。”有人道,“不止是那几位皇子,这次皇帝病的也蹊跷啊。”

“我听说皇帝病重前曾见了罗钧,他可是坚定的保皇党啊!”

“罗钧?”容慎问,“如今他人呢?”

“他见过皇上后就一路神色慌张欲出城而去,被我们的人抓住了。”

容慎:“可曾审出什么?”

“臣无能。罗钧的嘴很严,他什么都不肯说。”

容慎闻言,指尖轻扣桌面,道,“把他带至东宫,由我亲审。”

自夏国皇帝病重,容慎就嘱咐她近日无事的话就莫要出门了。

谢春朝也明白夏国的天怕是要变了。

但她并不害怕,反而有种无法言说的兴奋。

如今她身为太子妃许多事不便参与,但她若将来成了皇后,她插手政务也能方便许多了。

容慎对她很好,甚至好过世间所有儿郎,若换了常人可能就会沉溺在这缠绵悱恻的爱情中,甘心做男生的贤内助。

但她还是渴望。

渴望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

东宫地牢位于东宫南部的地下,地牢之上是一座朴实无华的宫殿,它看起来和东宫其他的宫殿没甚区别,但因其内久无人居,又加之这儿隔三差五就会传出哀嚎的声音,久而久之,这儿也就成了东宫宫人们心照不宣的禁忌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