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是何人?”谢春朝问。
在他们大楚男人虽可以三妻四妾,但在明媒正娶的夫人没过门前,男子不可纳妾,更不可生子。
若是提前有了孩子,一般有点家底的人家都不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林御史的夫人,她曾见过,也是世代簪缨的大小姐,怎么会嫁给一位婚前有子的儿子?
“说到这儿,只能说林公子他爹真是个狼心狗肺之人!”雨凝语气中带了几分怒意,恨恨道,“林御史本是寒门出生,在他没高中前,有一青梅竹马一直跟随于他,两人明面以兄妹相称,实则双方早已海誓山盟,心意相通。”
“林御史年轻时,生得俊美又会说话,哄得那女子整日绣花供养林御史读书科举,熬到最后眼睛都熬坏了。”
“林御史虽人品不行,但还是有几分真才实学。”
“当年,他高中探花,着红衣骑马过上陵,鲜花香囊纷纷落,好不得意。”
“当日他游行时,王家小姐一眼就看中林御史,非他不嫁。”
“王家乃真正的权贵人家,族内子弟遍布朝野,胳膊怎么扭得过大腿。”
“可怜那女子本以为是苦尽甘来,可惜却被林御史用一顶小轿送回老家,自此不复相见。”
“我听说,当年林御史还准备以妹妹的名字将那女子嫁出去,可谁料那女子竟怀了身孕,他也算没彻底坏了良心,留了他们母子一命。”
雨凝说完林府的这些陈年旧事,又开始劝说谢春朝。
“郡主,这样的人家,能教出什么好东西?”雨凝翻了个白眼,说,“我看那林公子和他爹一样,也就那张脸能看,内里不知黑成什么样呢?”
谢春朝笑了下,“为何不是像他母亲?”
“啊?”雨凝的眼神仿佛在说,她家郡主的恋爱脑还没好吗?
“不是说儿肖母,女肖父吗?”
谢春朝转过身来,对上雨凝无可奈何的眼神,
“我是你是担心我,放心吧,我是郡主嫁给他,他们家也不敢对我做什么。”
“况且,若林惊容真如你所说,以他的身体状况也做不了什么。”
“可……”雨凝压低了声音,道,“我不是咒他。”
“可看他的样子,分明没几年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