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半会可能是回不来了。

“常青,父王回来后来我院子通传一声。”

谢春朝说完,正准备回去,又老远听见她父王嘹亮且愤怒的声音。

“宁家那臭小子真是个狗东西!我当初就不该同意他和朝朝的婚事!上一次和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会对朝朝好!他就是这么对朝朝好的?混账东西!”

“王爷莫气了,索性这桩婚事也退了,日后定会有更好的郎君等着郡主呢。”

“父王。”

前一秒还是黑脸愤怒状的辽王在看见谢春朝的一瞬,立马换上了一张和蔼的笑脸,变脸程度快到另人咂舌。

“朝朝怎么在这儿?”

“我有事想和父王说。”谢春朝将她对哥哥的担忧尽数说给辽王。

“父王,你知道盛国的张宇吗?有没有更稳妥的办法让哥哥赢啊?”

辽王听完谢春朝的话,眯了眯眼,问,“朝朝,这些事你是从何而知?”

辽王生于皇宫又戎马半生,所以谢春朝口中的云游高人或许能骗骗谢宁玉,却骗不过他。

“我……”谢春朝说,“我是从高人口中听来的。”

辽王幽深的眼注视着她,半晌方道,“盛国张宇乃张辽之后。我和他父亲打过,用兵如神且心性细腻沉稳,是个极强的对手。”

谢春朝吃不准父王是信还是不信,但见父王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较真后,暗暗松了口气。

“那哥哥岂不是很危险?”

辽王早年也曾被冠以战神的称号,能被辽王称赞的人定然实力强悍。

辽王大笑,“朝朝怎么对自家哥哥这么没信心?张辽虽强,也是我的手下败将,宁玉继承我的风范,定能力挫张宇。”

谢春朝自然也深知哥哥尽得父王真传,若论行军打仗天下少有敌手,但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

“朝朝。”辽王的神色忽而严肃起来,“你说宁玉战败是因军中少粮的缘故,可否细细说来?”

谢宁玉所守的边疆,一直屯有可供大军三年的军粮,怎么会忽然缺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