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布支,李宏手中是他研制的伤药,你可以试试。”郭子仪扶着莽布支,突然想到李宏手中的药酒。
“这个我还没实验,不知道效果如何。”李宏没想在莽布支身上实验,毕竟莽布支的伤不全是感染导致,万一用了效果不好,他一片心思白费了。
“既然是新药,李将军不妨一试,我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来来来。”莽布支边说边解开伤口布条。
医官拿来换药的东西,什么?手套都没有?消毒棉花,消毒绷带都没有?这不感染都是祖坟冒青烟了,对了,还有破伤风的药也没有,哎,走一步看一步吧,有些事只能边做边提升。李宏现在才发现这是一系列的问题,不是简单的一个消毒酒精的事了。
伤口打开,一个大概3公分的裂口,里面深不见底,周边红彤彤,不停的有血水从伤口渗出。李宏拿着医官递给他的筷子,夹起一块棉布,浸润酒精中,然后小心的擦拭着莽布支腹部的伤口,一阵剧烈的刺痛感袭来,莽布支咬紧牙关,强忍住不喊出来,额头出现一层细汗。
“将军,要不要紧。”左右亲随关切的问着莽布支。
“初用的时候有些疼痛,但是慢慢就感觉伤口没那么烧灼了,一种凉凉的感觉。”莽布支缓缓的说道,额头汗珠淌了下来。
“莽布支将军,你好好养身体,我让李宏陪你说会话,我们再去看看别的伤员。”王忠嗣想去看看其他受伤的士卒,见莽布支有事找李宏,也就带着众人退出帐篷。
“李将军,你先别忙乎,我有事相托。”莽布支看李宏在细心的用筷子夹出伤口的腐肉,心中之事焦急,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你说你的,我听得到,你这伤口已经有腐肉了,不处理,会越烂越多的。”
“李将军,你知道我莽布支是吐蕃大姓葛尔家族的人,当年我们家族出了论钦陵,几乎实力可以和赞普家族抗衡,这也正是我们家族在几十年前被赞普剿灭的原因,一支在40年前已经去了凉州,听说还算平安。我这一支年长的男丁都被屠戮,就剩我和我弟弟莽都二人,此次将军征讨吐蕃,我族中健儿大部被郎之都屠戮,亲人也在伏万俟城内被杀殆尽,所幸小女拉珍在乱军中还活着,她今年18岁。。。你们几个先出去。”莽布支面露难色,支开左右亲信。
“莽布支将军,你我患难之交,我的命又是你救下的,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李宏忙完手里的活,小心的给莽布支重新缠好布条。把盘子交给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