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太过渺小,光是走到城门下,都是非常艰难不易的。后屡立战功,慢慢爬到了这般的高度,再临近城门时,却又倍感艰难。
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前面的路,走不通了。
刘子业在位时,年号开泰。共17年。刘光世即位,改年号为中弘,至此已有29年。
他当初亦有报国之心,就像是白枭那样。
挽狂澜于微末,扶大厦之将倾。
在开泰年时,他战功赫赫,逐渐成为了继白枭后年轻一辈的大将军。收复失地,抵御外敌,战功赫赫,威名凛凛!
汴京走马,斗酒十千。恣意放纵,帝下最功臣。战场杀敌,好不快哉。
到了中弘年时,都改变了。刘光世猜疑心极重,不管是忠心耿耿的白家,还是只求杀敌开疆拓土的燕双鹰,他都不相信。
制衡,打压成了此后的主旋律。
行到破损的宫殿旁,望向焦土废墟,对燕无歇感慨言:“开泰五年,我自汴京驾马,赴任海宁战线守将。毒瘴与险地没有磨灭我的热情,惊魂梦中尽是烽火,艰难取得一场又一场的胜利。”
众人知晓,大盛身处中原腹地,虽然资源优渥,可遭遇夹击时,亦显得非常狼狈。当年遭遇北齐、南楚齐齐进攻,国土甚至只剩下三州之地,直到中弘五年后才全然收回。
而且燕双鹰去海宁抗敌,这亦是众人熟知的事情。众人不发一言,静静听燕双鹰叙述近乎三十年的前尘往事。
“后中弘五年,我奉命戍守白楼城。面对北齐的侵巢而出,我守了106天。”燕双鹰耸肩无奈笑道,任由雪落而不动。
秦晓却出了声:“按记载来说,您守城应该只守了三个月。三月守白楼而中央军至,打退了北齐的侵入军队。”
耶律阿保机却颇为愤怒道:“就是那狗屁的盛皇想要燕将军死在白楼,他根本就不想救燕将军,你们还不明白吗?”
“要我说,这种君主,早反了拉倒,又何必给其留任何的颜面。刘家,早在三十余年前就不配当这个国家的主人了!”
秦晓点了点头,沉声道:“没有人愿意看着自己走向深渊,没有人愿意等死,你总是要做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