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庆伟接到消息,就跑到了白府。
见了苏宁,根本顾不得喘息,就急匆匆寒暄:“苏老弟,你没出什么事吧?”
“去了趟汴京,能出什么事?”苏宁抬眸与苏庆伟对视,笑意盎然,带了些许倨傲。
苏庆伟见此,知道八九不离十了………
苏庆伟感叹而言,轻吞慢吐相劝。
“苏老弟,那日好不容易在白露诗会立了的名声,现在却突然遭了这样的谣传。甚至连……征讨你的缴文都发布了……”
“这……”苏庆伟欲言又止,欲说还休。最终默不作声轻轻叹息,眼神飘忽黯淡。
他突然抑制不住怒火,咒骂不休,“那燕家的狼子野心,所图甚大!”
“你倒是看的透彻。”苏宁忍不住赞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燕家为何那般着急,那般大费周章的想要对你发难。想必是觉得白家的威胁正在增大,不想让白家成了气候……”
“想要率先发难,将白家踏灭。然后收归云霁守军,进而真正的控制大盛王朝。”
“从胡图尔肆无忌惮的为祸江都时,我就已经看的非常清楚了。”苏庆伟捏紧拳头而怒火中烧,言之凿凿分析道。
苏庆伟的真知灼见真是厉害,对局势能有如此强大的的洞悉力,倒也算得上是一位不可多见的人才。
“哎,可江都势微。现在我们都得仰仗白世子啊!”苏庆伟由衷而言,轻笑不止。
这话倒没错,就凭借江都刺史李俊辉那些府兵,还不够人温岭骑兵踏的呢………
“苏知州倒有匡扶天下的大义之心。”
谈笑声入雪,而雪压枝头弯。
漫天大雪永不停,江南入冬见梅阡。
梅花傲雪,却亦被压掩。
林思琼端了热茶上桌,又施施然离开。
苏庆伟握住了暖和的茶杯,就不太愿意松开手了。他慢悠悠地品了口茶,思考良久,终是开口问出了那个问题,“苏……老弟,我有个不情之请的问题……”
“你真的将盛皇残虐并绑了?”
冷风涤过苏庆伟的脖颈,透过缝隙轻而易举地钻进长衫内,在胸间游荡………令他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冬风吹过,几下就将热气吹灭。
苏庆伟假装喝茶而不抬头看苏宁,内心非常好奇,苏宁的回答究竟是什么。
茶水有些烫嘴,可暖手亦不错。
苏宁用肯定口吻回答:“这是事实。毫无疑问,我比较肆无忌惮,难道不是吗?”
苏宁满是笑意,对此甚是无所谓!
若不是苏庆伟的养气功夫了得,恐怕就要将嘴中的茶水喷到苏宁的脸上。但听了苏宁的实话,他亦陷入了非常震惊的情绪之中,瞳孔张大,满脸不可置信与惊愕。
他见过苏宁弑杀的手段,那种残忍只能用地狱的刑罚来与之形容了。
他不知道那种攻击是怎么造成的,但想想就会觉得非常恐怖。
兴许是苏庆伟早有预料,所以苏庆伟很快就从震惊之中恢复了往常的神色。
这劫皇帝并虐待皇帝的事情,简直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