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瓛从来没有这么拼命的奔跑过,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害怕汉王殿下把他追上,从午门一直跑到了奉天殿前,终于被殿前侍卫拦住。
“来者何人?衣冠不整,礼仪欠佳,持刀还想闯入宫殿,再敢上前一步,将你斩于此地!”殿前司的侍卫直接将蒋瓛拦住。
“我是新任的代锦衣卫指挥使蒋瓛,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进殿禀报皇上。”蒋瓛一边喘气一边禀报,此刻狼狈的就像一条哈巴狗。
“不管你怎么样,规矩不能变,不能持刀进入奉天殿,难道你是想谋反?”
士兵的话一下就提醒了蒋瓛,如今危急关头只能自保了。
“不是我要谋反,是汉王,汉王他悄悄的领兵进入京内,想要谋反,直接夜袭了锦衣卫府衙,将所有的锦衣卫全部抓住,敢有反抗者当即斩杀,锦衣卫的前身是亲军都尉府,天子亲军都能斩杀,这不是谋反是什么?”
负责守卫的士兵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假,但涉及到锦衣卫以及谋反的事情,也不敢过多的阻拦,只能收了蒋瓛的佩刀让其进入奉天殿。
就在蒋瓛刚刚进入宫门,朱林后脚就到。
朱林大步流星地向着奉天殿内狂奔,他一定要将蒋瓛抓住在他把这件事情抖落出来之前,将其灭口,要不然一定会出大事的。
“来者何人,居然敢在宫道上奔跑持剑,还不赶快停住,报上名来。”殿前司的侍卫再次上来阻拦。
“滚开,瞎了你的狗眼,居然连本王都敢拦。”朱林大怒,一脚便把前来阻拦的侍卫踹飞,然后不管不顾,径直的冲向奉天殿。
士兵躺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汉王已经跑到了殿门之前走了进去,另一个士兵才将倒地的士兵扶起。
“之前那个代锦衣卫指挥使说汉王殿下谋反,我还不信,如今看来真的谋反了,居然敢手持利刃冲入奉天殿,难道就没人阻拦吗?”士兵说。
“你是新来的,所以你不知道,汉王殿下是不可能谋反的,再说你见到过一个王爷谋反单枪匹马的一个人闯入皇宫吗?”
“什么?”
“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正是皇上赏赐给汉王殿下的特权,你叫他汉王殿下,他可以不理你叫赞拜不名,他不仅可以在宫道上狂奔,不用趋步而走,躬身而行,甚至还可以在宫道上骑马,这叫入朝不趋。他可以拿着自己的汉王剑冲入奉天殿之中,这叫做剑履上殿。”
“因为有这三个特权在,所以他刚才的行为都不算违法,我们不能阻拦。”
“好家伙,汉王殿下,这是完全的命中了自己所有的风险漏洞卡bug让我们无所适从啊。”
文武百官在片刻之内均已上朝,既然进了奉天殿,朱林总不能直接提剑砍人吧?虽然他想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但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等会儿想办法阻拦吧!
京城之外。
锦衣卫的指挥同知李敬喝完早茶,便挺着浑圆的肚子,向着城内走去。
“同知大人,难道我们就不调查一下案件?就这么在山里溜达了一圈,赏了赏风景便回去吗?”
“我真的是不明白,手下都是一群什么蠢笨的人,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问我吗?那个蒋瓛,就是为了害怕我们妨碍他办事,想独揽功劳,才故意将我们支出城外,哪有什么凶杀案,不过是溜着我们玩而已。”
“原来如此啊。”
“出门溜达一圈,就当给他个面子,然后各回各家睡觉。”
几人正在说着,便来到了锦衣卫衙门门前,突然发现衙门已经被士兵包围,所有的锦衣卫全部被抓住锁在里面。
“大人,我是不是眼花了?我们锦衣卫的人居然被别人抓了。”
“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就在他们几人犹豫之时,直接上来了几十个士兵,将他们几人团团围住。
“看你们的服饰也是锦衣卫吧,为什么没有在城中,而现在为什么又出现?”
原本对于这样的普通士兵,贵为从三品的锦衣卫指挥同知李敬理都不想理,但是人家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刃,黑洞洞的枪口,让他不得不主动的配合。
真理掌握在别人的手中,没有办法。
“是这样的,由于我们被代锦衣卫指挥使蒋瓛提前派出城去公干,所以昨天没有在城中。“
“你们有没有参加郭桓案?”
“回这位军爷,并没有锦衣卫内并不是一块铁板,各有各的派系,蒋瓛那一派系为了打压我们,不让我们分得功劳,故意将我们赶到城外,所以我们并不知道这个案件的细节。”
“那你们还算运气好,先押入诏狱关起来。”
几个锦衣卫做梦都没有想到,在有生之年,他们也会被押入自己建造的诏狱。
“不是,这是什么情况?我们可是人见人怕,大名鼎鼎的鬼见愁锦衣卫呀!为什么我们会被人拿捏呢?”
“根据从旁边提早进来的兄弟们那里得知,好像是蒋瓛动了汉王殿下的人,汉王大怒,直接调来了两千铁甲精兵,将锦衣卫衙门这里围住,而且将城内的锦衣卫全部搜捕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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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平时抓人的锦衣卫现在被人一网打尽了,全部关入了死牢之中,就我们这些城外没有接受郭桓案的,才被关入了这普通的生牢。”
“真的是风水轮流转,轮到我们锦衣卫抱头鼠窜了呀。”
“蒋瓛,这狗东西真的是不知死活呀,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这个手握兵权的王爷,他难道不知道汉王是仅次于太子和皇上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