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殿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正商一等公爵是要禀明圣上的,您无权杀他,就算您的爵位比他高,为了一个读破书的老头子,您实在是不至于。”
“没事,就是吓唬吓唬他,给我出兵将衍圣公府和他家后面的碑林祖坟围住,拿起供词最好对正一下,最好将他的罪名做实了。让你查的黑料查的怎么样了。”
“十有八九。”鬼魅说。
“三思啊,要不要禀明圣上?”李昱诩劝诫。
“不需要。拿起枪跟我走。”
随着朱林一声令下,两千士兵蜂拥进城,直接将衍圣公府围了起来,学子们当时一片哗然,但更多的还是吃瓜群众。
“住手,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将此地围住?我的父亲孔希林是当朝的一等公爵,世袭罔替,你们居然敢围住这里,不怕天下读书人的口诛笔伐吗?”
“区里妈的!朱林直接穿过人群一记飞踢,孔讷直接倒飞出去,阻挠官府办事,滚一边去。”
“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拦我的路,拼爹是吧?我爹便是当今圣上洪武皇帝,你爹一个一等公爵算个屁呀,你爹是你爹,你是你,你只不过是一个白身,哔哔赖赖什么。”
朱林直接把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谁要跟你讲道理呀?我讲的是刀枪。
“你怎么能擅闯私人的宅邸?这是触犯大明律法的。您身为大明汉王,不能带头违反律法,知法犯法吧。”
“好,我问你,你们孔家是不是承认过一件事?那就是说您的女儿是为夫殉情,你的女婿是因为受不了我的折辱,自尽而死。”
“是也不是?”
“将他的遗书拿出来对照一下,如果没有遗书,那该如何?官府有权查阅和案件有关的所有文件。”
孔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确实无言以对。
“这是污蔑我们衍圣公府,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外面的谣言。”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你是何人?”朱林明知故问。
“老朽乃是当今衍圣公,乃是孔子第五十四代嫡孙,拜见汉王殿下。”
“您是说你们从来没有承认过孔景程是自杀,外面所传说是我逼死您女婿的事情,也不是你们外传的,是也不是。”
“是…我们只是赶往了孔景程家,按照我女儿的遗愿,将他和他丈夫的尸骨运回了自家的祖坟之中,然后下葬。”
“那么说遗书只有你们看过…”
“是…”
“他的尸体,你们有没有检查过?”
“没有。”
“好,我问你,是谁告诉你,你的女儿和女婿已经死了?”
“是一个小厮。”
“这个小厮如今在何处?”
“老朽不知,他报完丧之后,便离奇消失了。”
“好,我再问您,当您赶去的时候,您的女儿和女婿是否已经被放入棺椁,以至于您连尸体都没有检查,甚至不顾二人的死因,便草草下葬。”
“未曾察看。”
“你觉得你说的话会有人相信吗?女儿和女婿死的不明不白,进去的时候便有人将尸体放入棺椁之中,连尸体最后一面都不见,不查明死因,便匆匆连夜下葬,这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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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已经是钉上的,我们总不能开棺吧。”孔讷解释。
“也就是说,你们并没有亲眼见到尸体,万一棺材中装的是别人也有可能。”
“怎…怎么会?”
“我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抓住了贼人,也就是杀死你女儿和你女婿的凶手,您的女婿是被人从背后连捅六刀而死的,您的女儿是被人活活勒死的,现在我们要开棺对犯人所说的话进行验证,从而确定真相,洗清我的名声。”
刨坟可以,你得有正当理由,洗漱冤屈,犯人招供,合理吧。
“不可,万万不可,那祖坟之中埋着我孔家个代先祖,甚至是我的父亲爷爷以及个代衍圣公,他们都为读书人殚精竭虑,传业受道,怎么可能死后遭受如此的屈辱?”
“死人算什么?你们是死者家属,如今还给您公道,还给我清白,你们怎么还能不同意?”
“你们不要公道,我却要清白,我可是朝廷的脸面。”
“我和我的父亲很爱我的妹妹,怎么可以容忍你如此侮辱她。”
话赶话到孔家女儿这里,朱林咳咳两声准备爆黑料。
“或许在场之人还不知道,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孔家之女,不管嫡庶,向来只嫁达官显贵,从来没有下嫁给商人的。”
“因此,在好奇之下,就询问了一些故人,还有他的一些闺阁蜜友,因此察觉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这位孔夫人的母亲居然是一个妓女,乃是留下的孔希林的种,孔希林在得知之后去母留女,而且从不待见这个女儿,为了掌握粮食的价格,才将一个妓女所生的女儿嫁给了孔景程,这个低贱的商人。”
“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是孔希林杀死了她女儿的母亲,但是孔家的祖宗绝对不会让一个妓女进入祠堂。”
“您对他可是百般苛责,据说她过的连同下人都不如,您说您爱她,不觉得是前后矛盾吗?”
“一个妓女的女儿,你居然让她入了你孔家的祖坟,你就是赌我不敢刨你们孔家的祖坟,查事情的真相。”
众人一听还有这一段往事,当即对孔希林指指点点,这种事对高门大户来说不是秘密,毕竟谁没年轻过呢,只不过被人当众点出总是要名誉扫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