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老婆子一次次给了他们自省改正的机会,看来一腔苦心是白费了,既然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死心,想置四儿于死地,好呀,这次便让四儿放手绝杀!我说过谁要对付他杀了便是,我给他做主!在西秦帝城这几月四儿也受了他们的不少委屈和算计,这次他们主动送到四儿的矛下,那就拿那些毛贼练练手出出气也无不可,杀到他们胆寒便是!”帝太后呵呵一笑,貌似云淡风轻,可平静之下隐藏的滔天怒气和杀意那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好呀好呀,拾掇区区几个小毛贼自然是轻松之极,四殿下这下可以大展威风了,杀他们个屁滚尿流、哭爹叫娘的,看他们的还敢不敢惹四殿下!”花儿闻言,快活得像是一只百灵鸟,拍着手,跳着笑着嚷着。
“你这个女娃子,这心也甚大,旁的女娃娃若是听了这杀人放火的勾当,只怕早花容失色了,你倒好,活脱脱过年吃了腰带面般兴奋,还不赶紧去把武维扬叫进来!”帝太后呵呵一笑,一个栗暴便给花儿敲过去。
“哎哟,老祖宗你轻点,我这瓜瓤子不禁敲打,再敲可就要破了,别别别,我去,花儿这就去传大掌印前来觐见帝太后!”花儿假意发出哎哟一声痛呼,逗得帝太后好一阵乐。
“属下武维扬叩见帝太后,帝太后万年!”武维扬进到万寿殿,当即跪地问安。
“维扬,起来吧,天狼卫随无伤殿下去往了朔山,算是从暗处走到了明处,你们南谍司这么些年一直在暗处替本宫奔走,着实辛苦,受委屈了,待过些时日,本宫便将你们也交到四殿下手中,去朔山!”帝太后看着武维扬,微笑着轻声道。
“谢帝太后,请帝太后屏退左右,属下这个消息着实有些惊世骇俗!”武维扬站起身来,再次恭敬地躬身一礼,面上现出一派凝重来。
“哦,甚事这般紧要,你们下去吧,无诏不得入内!”帝太后沉吟了一下,忽地挥手对近前及殿内的女官、太监吩咐道。
“帝太后请一观究竟,小人着实不敢直言相禀!”很快,殿中便只剩下帝太后与武维扬两人了,武维扬从怀中取出一份秘卷,高举过头顶,单膝跪下,递到帝太后面前。
“你这维扬啊,真是不嫌麻烦,这什么呀,嗯,王储秦陌乃阉人......”帝太后笑眯眯地取过秘卷,拍开蜡封,取出帛书展开,轻声含笑读着,读着读着,声音便变了。
“武维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捏造事端谣言,污蔑太子殿下,罪不可恕,你就不怕本宫杀了你么?”帝太后忽地一下站起身来,厉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