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请坐,咱们怎生便说岔了话呢,丞相还是说说如何便不愿无伤南下迎击蛮楚狗子吧!”秦无伤笑吟吟地将玉不琢摁在椅子上,把话题扯了回来。
“还不是怪你,跟老夫胡搅蛮缠,竟被你带去沟里了!”玉不琢闻言,不禁被气乐了,也哈哈大笑起来。
“帝祖母希望无伤去南方灭掉蛮楚狗子,让南方恢复平静,如果不去南方,如何对帝祖母交待?”秦无伤此际把嬉笑收起,一脸严肃道。
“这正是老夫为难的地方,眼下大帝对你态度暧昧不明,貌似逮住机会便要将你朝死里整,帝城你私动天狼卫便让大帝恼怒不已,况且你又狠敲了你老子的大竹杠,不定恼怒你到了什么地步,若是你再掌控了平蛮大军,恐怕是祸不是福啊,本身你老子对你动了天狼卫便生了忌惮,此前你的几个哥哥可是没哪个掌控和调动过军队的,若是军心都服你,嘿嘿,你老子估计难以入眠了!”玉不琢哈哈一笑,略带戏谑道。
“我心无私,日月可鉴,我亦无抢夺别人利益、位置之意,我行事何须看人脸色,我认为正确便要去做,我认为错误坚决阻止,对我有忌惮,纯粹吃饱了撑得慌,无事找事!”秦无伤淡淡一笑,浑然不在意。
“或许便是你这野性子不讨你老子欢喜吧,你瞧你几个哥哥,尤其是你大哥二哥,一个个人精一般,问安啊、解闷啊,马屁啊,搜罗稀奇啊这些,整日把你老子逗弄得笑眯眯的,哪像你个泼皮,尽让你老子头大,惹祸精,老夫倒是极喜欢你这率性天真的心性,拳拳赤子之心啊,现在少见了哟!”玉不琢被秦无伤的话逗笑了,随即拿话儿挤兑、戏谑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无伤不贪图富贵荣华和高位要职,只需三餐有饱食,隆冬有衣不寒便可,若是叫我溜须拍马,断然是做不到的!”秦无伤摇摇头,有些苦恼道。
“你心无私自然是好,可也得有人懂啊,你仔细想想,自你从赵国归国之后,碰了多少次壁,被人暗中使了多少绊子,这都是瞧你小子不顺眼啊!”玉不琢叹息一声,很是无奈。
“管那么多做甚,大不了便在乡间做个郡守到老,也是自在得很,懒得瞧那些苟且之徒间的尔虞我诈!”秦无伤面上重又浮现出玩世不恭的痞痞之气来,呲牙一笑。
“旁人不知晓你的心思,难不成老夫也不知晓吗,在老夫面前打马虎眼,你嫩了些,老夫再慎重问你,对南下平蛮去与不去你倒底做何思量?”玉不琢撇撇嘴,一捋胡须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