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好你个无伤殿下,御史的银子是银子,和着我们的银子便不是银子啊,难道还当不得你一盏敬酒啊,赶紧赶紧,给廷尉和太史令也敬上一盅,我看他们好意思尽啃猪蹄喝酒吃肉,却不再添点彩头!”白战功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油乎乎的大手一抹胡须,顿时那胡须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油光。
“太尉,你不必拿话来挤兑我和言之,咱廷尉府和太史令庙小,没你们那么财大气粗,不过有道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样吧,廷尉府再加一百万,这已经是老夫的全部家底了,多了真没有!”律如铁和鉴白琯一样,一边狂啃猪蹄,一边豪爽地一挥手道。
“言之,你呢?”白战功大笑,很是得意地瞅了一眼秉言之。
“如铁都把裤兜底翻过来了,我言之自然不会藏着不给,行,加一百万,四殿下此去朔山,确实是困难和清苦,咱们便是帮衬一下也是应该,不过四殿下可得给老夫在朔山修一处茅舍,老夫日后归田之时,便上朔山养老!”秉言之亦是大笑,满口答应。
“多谢各位大人慷慨解囊,无伤便却之不恭了,这份帮衬,无伤铭记在心,来来来,诸位大人,临别之际,无伤敬大家一碗,聊表谢意!”秦无伤心下欢喜,端起酒碗,冲在座诸人敬酒致谢道。
“干了!”众官此际也是酒酣耳热,端起酒碗,一扬脖子便灌了下去。
一顿晚宴吃下来,宾主尽欢,御史大夫、廷尉和太史令又各吐了一百万,秦无伤心下暗暗算了下,太尉四百万,御史大夫、廷尉、太史令各二百万,上午百官们给的五千万贺礼,总共六千万,加上大帝给的五千五百万,总管便有了一亿一千五百万两,自己此去朔山,眼下便不愁银钱了,有了舞未列和二舅这俩赚钱高手,还怕日后在朔山没有银子使唤,一想到这,秦无伤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来。
“四殿下,你别急着走,请随我到书房来,我有话对你讲!”待白战功等一干官儿醉醺醺、大声嚷嚷着离开丞相府之后,玉不琢唤住了正欲告辞的秦无伤。
“好!”秦无伤到现在都没明白玉不琢让自己晚上到玉府来所为何事,此际见玉不琢再次唤住自己,明白玉不琢是真有事儿和话儿要对自己交待,当即便点点头道。
玉衡早早便已经备好了醒酒酸汤端上来,热气腾腾,玉不琢示意秦无伤在上位坐下,随即二人饮用了些酸汤,将酒意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