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愕然一瞬。
所以,蒯越出来一句‘州牧明鉴’,便是为了定好基调,顺便将‘荏弱畏战’的屎盆子重新扣回他刘表头上???
然而。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先前他都说了误会,此刻如何改口?
荆人久殆战事不假,但战非必败。
起码北人不习水战,又远赴荆襄作战,并州苦寒,粮草补给就能拖亏陈丛。
但以荆襄之地作为战场,或胜或败,都是世家们难以接受的。
最好不打,即便开打也要控制在局部范围内。
刘表骑虎难下,只得将目光投向吕旷。
“使者欲要荆州如何交代?”
“交出案犯主谋,长沙太守张机。”
吕旷倒是见好就收,可他不知道,与此同时一匹快马直入襄阳,直奔州牧府而来。
报!!~~
快马一直飞奔至正堂前。
传信甲士灰头土脸翻下马背,连滚带爬闯入。
见到刘表哭着拜倒在地:“州牧大人,祸事了!”
刘表痛苦的揉着太阳穴,暗自感叹着所有倒霉事都往一起碰。
正要挥退甲士稍后容禀。
甲士却已出言:“并州军犯边,此时南阳告急,太守大人请州牧发兵援助。”
刘表先是一惊,旋即心头大喜过望,装出一副悲痛模样。
猛地拍案而起:“好一个陈子宁,老夫与他同为汉臣,何故凡我疆土?欺人太甚!”
“左右!”
两侧甲士出列。
刘表原想斩了吕旷,又怕事态加重难以转圜,又见众人尽蹙眉,只得改口道:“先将此贼收监!”
吕旷舔舐着干涸的嘴唇,总感觉离青史垂名更进一步了。
至于陈丛为何要出兵...他也不知道。
反正贾诩告诉程茁的计划中,绝对没有这么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