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越过顾长地向聚将台走去，慢慢地说道:“所以你失望了。”

“或许吧？可能是我要求高了。”顾长安在沈镜后面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随口说道。

“嗯，据昨晚来看是的确慢了，但别忘了他们是新兵，

除了和老夫在黑风山杀过几个北犾败兵以外，他们大部分人可能连死人都没见过。

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应当要好好训练见见血，你说是不。”

“老丈人说的对，只是现在没多少时间了。”

沈镜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没时间就去创造时间啊。”

顾长安用力的揉揉了太阳穴，郁闷地说道:“如何创造。”

“你先不用管，老夫自有妙计。”沈镜高深莫测地说道。

顾长安听完后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沈镜的背影，与其一起登上了聚将台。

现在距离卯时还有半个时辰，太阳已经升上了东方的山头，目前已经是秋天了，早上还是有些凉意。

两人相隔三步，同时抬头静默地看向大营的门口，顾长安率先开口问出了，困扰他一晚上的问题。

“沈大人，能否告诉长安，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镜一听，愣了一下，接着转过身看着顾长安，眼神深邃地说:“你怀疑老夫？”

“我…”

顾长安心中一颤，这段时间的事情一件件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好像自从自己来通县后所有的事情都是沈镜安排，然而事情也如他安排的那样。

随即转头看着沈镜这个，有时像个高人有时像个老狐狸的老丈人，淡淡地说道:“是的，我很好奇！”

二人站在台上，四目相对，都静静地看着对方，秋风习习地吹过来，拂动着衣服的下摆。

沈镜又扭过头看向大营门口，慢慢地回忆道:“如果有机会，你去一趟天山，那是老夫长大的地方。”

“天山？”

“是的，你是否还好奇老夫为什么帮你？”

“嗯，长安正有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