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经玉见离恨天有些偶遇,心里突然有了些不好的想法,沉声道:“大师兄,到底发生什么了?我也是轩辕城的人,是师父的弟子。如果师父遇到了什么事,我也是有资格知道的。”
离恨天也明白宓经玉的话是对的,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将向冲等人遇害的事说了出来。
宓经玉听完之后,顿时急火攻心,咳了一大口血。吓得离恨天急忙扶住他,耐心地劝道:“三师弟,师父和二师弟他们遇到了这样的事,我也是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即率领门人底子打上鹜凤山去。可是,轩辕城如今损伤惨重,而且还有一条暗线在与凤梧宫联系。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养精蓄锐,等彻底拔除那条暗线后,再与凤梧宫决一死战,千万不能鲁莽行事!”
听完离恨天的分析,宓经玉也冷静了下来,问道:“大师兄,你所说的暗线是怎么回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离恨天也就不再含糊,直接将自己关于暗线的分析全部说了出来。
“大师兄分析得不错。”宓经玉咳了一声道,“若没有暗线,一直隐世的凤梧宫绝不会对师父他们回来的路线那般了解。或许,这个暗线很可能就是同去道宗‘问道’的门派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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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弟说得不错,我也是这般想的,故而已经派信奴和皇甫护法一同去调查邬家堡了。”离恨天眼神怨毒地道,“忘了跟你说了,师父当日遇害时,他的佩剑坠落崖底了。信奴亲自到崖底调查过,可惜并没有找到。但是,信奴在离开崖底的时候,意外撞见了邬家堡的邬蒙。此人出现的时机太微妙了,而且邬家堡也是去道宗‘问道’的门派之一,我不得不怀疑他们。即便邬家堡不是那条暗线,但邬蒙已经与师父遗失的佩剑扯上了联系,他们必须作出补偿。”
“邬家堡?”宓经玉有些担忧地道,“师兄应该知道,邬家堡与泠刀门关系匪浅,一旦我们向邬家堡施压,泠刀门说不准也会出面。若是师父他们还在,轩辕城自然不会把这两个门派放在眼里。可今时不同往昔,就像师兄说的,轩辕城如今损伤惨重,万一被这两派牵制住了,而凤梧宫再插上一脚的话,我们可就两头为难了,师兄还需小心行事才行!”
离恨天点了点头,笑道:“三师弟放心,此事我会小心筹划的,你就不要太过于担心了!你如今刚醒过来,还是仔细调养身子要紧,一切等身体恢复了再说,这些琐事就交给师兄吧!”
“也好,那就辛苦师兄多费心了!”宓经玉强行挤出一丝笑容,一脸愧疚地对离恨天道。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何敢言‘辛苦’二字。”离恨天道,“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我去看看你的药熬好了没有,顺便让厨房给你准备点吃的。躺了这么久,急需补充点体力。”
“好,麻烦师兄了!”宓经玉道。正如离恨天所说,他昏迷了那么久,都快忘了吃东西是什么感觉了。也不知道牙齿还能不能嚼得动饭,舌头还能不能尝得出味。
“他变了!”离恨天前脚刚离去,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一丝心痛与叹惜。
“这也由不得他,毕竟两年前那场比武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你这个他心爱的人身死道消,我这个师弟中毒昏迷。想必这两年来,他一个人的时候,心里应该很苦吧。”宓经玉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