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朝中大员原本睡得正香呢,听到赵真急召他们入宫之后,顿时就清醒了。慌忙穿戴整齐,跟家人交代了两句,就跟着传旨太监入宫了。一路上马不停蹄,直奔皇城而来。
永安殿内灯火通明,赵真披着衣服,脸色铁青地坐在书案前,又将陶震的奏折看了一遍,心里是说不出的恼怒。身为一县只长官,涂曙竟然公然欺骗治下百姓,枉顾民生,知法犯法,实在是其罪当诛。还有那个博古行,一个小小的牙行,竟敢在天子脚下做出这种违反《圣律》的事,简直是岂有此理。想到这里,他冷声问道:“郑霆,那个被革职的姓涂的去了哪里?”
郑霆侍奉赵真多年,自然了解这位皇帝陛下的性情。此刻听到赵真问出这样的话,当即便知道赵真怒上心头,起了了杀心,于是谨慎地道:“回陛下,涂曙被发配去了南境做苦役。”
“给征南大都督去信,让他把姓涂的给朕完好无损地送回京都。”赵真冷声吩咐道,“等三法司查明博古行买卖人口的真相,揪出所有违法坏律的蛀虫后,朕要将他们全部凌迟处死!”
“奴婢遵旨!”郑霆恭敬地道。自从赵真登基后,为了恢复民生,与民更始,一直宽刑省法,很少启用这种极刑。这一次很明显是被同安县的事气到了,这才决定杀鸡儆猴,以正视听。作为皇帝的近侍,他自然瞧见了奏折中的内容,也明白赵真为何如此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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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殿外小太监高声禀报道:“启禀陛下,几位大人已经到了,正在殿外侯旨觐见!”
“叫!”赵真放下手里的奏折,很是不爽地道。同安县发生这种官商勾结的恶事,他们这些朝中大员怎么说都逃不了干系。如今的他正在气头上,没让他们滚进来都已经是恩赏了。
“是,陛下!”郑霆调动内息,拉长声音,对着殿外道,“陛下有旨,宣众臣入殿议事!”
听到郑霆的声音后,以屈着为首的六名官员有序地进入了永安殿。他们正要向赵真施礼问安,却听到了赵真带着杀意的声音:“不必了,搞这些虚的又有什么用,看看这封奏折吧!”
话音刚落,陶震的那本奏折就被赵真甩到了屈着脚下。众臣被赵真突然地暴走下了一跳,各自后退了半步,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竟惹得赵真如此愤怒。尤其是屈着,见到这一幕后,他的心头猛地一跳,知道奏折里禀报的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他担任尚书令这么多年,又是三朝老臣,在朝中还是有一定的声望的,赵真往日里言语间对他也比较尊重。像刚才那种画面,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不由得愣了片刻,这才俯身捡起奏折。
陶震的奏折里详细地介绍了博古行买卖人口和涂曙诱骗百姓的事,只看了第一段,屈着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复杂。此刻的他方才明白赵真为何如此生气,暗自叫苦不迭,慌忙跪倒于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很是歉疚地道:“臣有负君恩,忝任尚书令,执掌中枢,上不能为陛下分忧解难,中不能监察管理下属,下不能为天下百姓请命,恳请陛下赐罪!”
其他几位大臣见状,也都急忙跪下,等着赵真接下来的训示。可赵真却只是懒懒地吩咐道:“赐罪的事暂且不提,让他们都先看看这道奏折吧,朕想听听你们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