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柔一惊,瞬间反应了过来,分析道:
“殿下是担心北狄贼人会趁我大墨刚经历天灾和瘟疫,想乘虚发动进攻?”
“正是!”
卫瑛的一双剑眉快要交错在了一起,语气凝重道:
“北地苦寒,北狄贪图灭我大墨之心不死!”
“十年前若不是戚将军之母—戚老将军拼死守住了边城,我大墨恐早已亡国灭种矣!”
“如今又因为叛徒泄密,北狄将我朝的冷锻技术学了去,所以我担心她们会在今年大举进攻!”
白雨柔此刻一身墨兰红纹褶裙,头扎素带,柔静中又多了几分英肃之气。
一双柳眉坚定道:
“既然我们和北狄迟早有一战,那便正好趁此机会与之舍命一搏,新仇旧账和它一起算!”
白雨柔还记得十年前败报传回之时,村里每家每户皆是痛哭,哀怨漫天,村里几个当兵的婶姨至此再也没有回来。
也是那天她因为犯了小错而第一次被母亲给痛打了,一边打还一边痛骂着该死的狄人和该死的奸臣,她现在还记忆犹新。
卫瑛见白雨柔一介文人有如此血性甚是欣慰,她不惧怕与北狄开战,而只是担心朝中那些骨头软的主和派,会趁此机会从中作梗。
“雨柔,你为仓部郎中,今后务必需要注意国库内储蓄物资的物资调动,防止有人偷偷从作梗!”
“我想戚将军将此情报告知与我的原因,恐是想让我保障一下边军将士的后勤补给,我等必尽心尽力,不能让边军将士寒心!”
“云中郡有戚将军坐镇应是不用担心,只是母帝最近身体越来越差了,已经连着好几天没上朝,我担心朝中的崔党恐会借此作妖,使我大墨内忧外患,拧不成一根绳对付外敌,到时就真的危险了......”
卫瑛从小耳目濡染朝堂之事,自十一年前的那场边境大败以至武将集团覆灭之后,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朝中的的势力以及风气都变了。
少了武人的英武硬直和战意活力之后,朝中文人的酸腐之气便愈发的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