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董袭满身伤痕带着溃军涌入柴桑城。
项虞已从前线庐江,秘密返回柴桑,其面色沉重,面见了董袭。
“可还安好,怎会如此?”
董袭浑身颤抖,铠甲碎裂得不成样子,脸上黝黑一片,拱手道:“主公,敌军声势浩大,隐有天助,非人力所能抗衡。”
他连敌军的影子都没看到,只听到周边稀里哗啦的一阵又一阵响动,随后他就莫名其妙没了,要不是荆州军放他一马,此时已经葬身鱼腹了。
项虞沉吟许久,扫视一圈众人,只是摆了摆手,疲惫的他,仿佛不堪重负一般,重重地瘫软在地上。
“主公!”
……
此时柴桑城士气极为低迷,不少人在传,天助荆州,不可力敌。
“你是不知道,荆州军能操纵神雷……”
“真的假的?”
“反正,待会打起来我就溜,这根本一点胜算没有。”
“怕什么,柴桑城高水深,易守难攻。”
……
次日,荆州水军逼近柴桑水门,一艘巨大的战船抵达城门半里处,开始转向,用侧面直接对准水门。
柴桑城内一支敢死队,滑着十几艘艨艟,快速冲出,只见那艨艟后面放满了引火之物。
魏延手中的旗帜缓缓放下,百余人手持巴祖卡对着来船。
“放!”
百余声巨响过后,烟雾散去,冲出来的十几艘艨艟尽数火光冲天,敢死队的哀嚎声一片。
项虞亲自站在城头上,看着那支他故意放出去试探的敢死队,不由叹息一声。
“荆州军竟强悍至此,不如……”
“主公不可!”
堂下众将纷纷请命。
荆州军冲到这里,并未急于进攻。
“主公,山越严白虎反!”
“主公,会稽王朗反!”
“主公,豫章刘繇反!”
……
一时间十几路人马在扬州反叛。
本就有点脱力的项虞,睁着猩红的双眼,怒视前方,任他有再多不屈服,此时也无处安放。
“攻城!”魏延一声令下。
十八门虎蹲炮尽数对准城墙,是的,不是城门,而是城墙,水门就像一个铁栅栏,炮弹打在上面的伤害也很有限,相比而言,城墙就要脆弱的多。
“十轮无差别射击,放!”
一声又一声闷响声响起,一颗颗急速飞行的炮弹打在城墙上,然后炸开。
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就连主帅项虞都做出了下意识躲避的姿势,更何况他人,更有甚者直接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十轮过后,一百八十发炮弹有九成以上拍打在城墙上,随着一声轰隆巨响,坚固的城墙终于承受不住,开始土崩瓦解。
无论是主帅还是士卒,无一人幸免,全部被瓦解的城墙淹没。
“入城!”黄江大手一挥。
太史慈点了点,扬起手中的旗帜,周围的荆水营士兵发出欢呼声,如潮水一般疯狂涌入柴桑城。
王寻挺身而出,走到魏延面前:“将军,属下请战!”
魏延看了一眼黄江,按照计划,他们的使命和任务已经结束了,这样一股精英,更适于威慑,而不是正面对抗。
黄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