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则一年,长则三年,此时主公应顺应时便,待时而发。”
“那一年或三年后呢,又当如何?”
“所谓时局,变幻莫测,枉定……”张松这种事情也不敢瞎说,但看到黄江那坚定的眼神后,他又不敢迟疑。
“主公雄据两州之地,荆州之地富甲天下,而益州乃是天下粮仓,唯一不足之处乃是荆州乃四战之地,而主公所用之兵尚不足,故而松提出三年修养策略。”
黄江示意张松继续。
“待时间已到,近可取扬州、豫州,远可取兖州、徐州,但这些并非首选。”
张松故意沉吟,拿起茶杯小饮一口,眼睛实则一直盯着黄江。
“那依子乔之意,当取哪里?”
“凉州,中原之地,多靠战马,骑兵对其他兵种的碾压之势,目前无解,只需取凉州之马,踏平关中,指日可待,再次关出,当一扫六合。”
“凉州之地,乃是大汉百余年未解决的难题,子乔说的未免太轻巧。”
“轻不轻巧,得看主公对待他们的决心。”
“什么决心?”
“欲取之必先予之,……”
张松长篇大论,足足说了半个时辰,又是引经据典,又是发表自己的见解。
这也是人生第一次,张松有机会将自己腹中之语尽数说出。
黄江起身一把握住张松的手,点了点头:“吾得子乔,如高祖遇子房。”
张松激动得热泪盈眶,当然,激动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他想让黄江看到自己的才学和价值,并不是如旁人所言。
他被兄长张肃压制多年,太想找到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如今,他来了。
……
张松走了,黄江再次会见南中来的使者。
见到几人后,他立马屏退左右,就连郭嘉都一并请了出去。
来人一老一少,少者三十有余,英气不凡,老者身背长剑,腰跨双刀,穿着一身黑衣,虽年迈,但那双锐利的眼神却如鹰隼一般。
“弟子黄江拜见二师傅。”
老者正是当年风部首领赵炎。
赵炎没有说话,而是拔出背上长剑,提剑就攻向黄江。
只见剑尖在抵达黄江身前三寸之时,黄江抬手一拍,剑尖偏移,然而剑尖迅速下压,在手中转了一圈,再取黄江的咽喉之处。
黄江拿起案台上的笔杆,轻轻一点,十分精准点在老者的手腕处,剑尖一歪,二人相错而过。
老者收剑回鞘,点了点头:“不错,多年未见,武艺愈发纯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