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张任瞪着黄星,知道这小子傲的很,十分有脾气,接下来必定没有什么好话。
“说!”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张任也不惯着他,一脚踢了过去,大喝一声,“你踏马说什么?”
黄星丝毫不惧,从地上爬起,指着张任说:“劳资说你怂!”
“你还说?”
“说你,难道不是吗?”
“你今天不说个子丑寅来,军法处置。”
黄星呵呵一笑,点了点头,一副很拽的样子,让人看着都想暴揍一顿,偏偏还嘴碎。
“第一,军中断粮,身为主将,思虑不周。”
“第二,军中出奸细,身为主将,用人不明,竟让奸细当上了军侯,岂不是可笑至极。”
“第三,坐看手下士兵挨饿,却没有任何办法,空等耗时,视为无能,更视为软弱。”
张任被说得很羞愧,哑口无言,长叹一声,搂着黄星的肩膀,拍了拍。
“你说得很对,我这个当大哥的,辜负你们的期望,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做?”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劣势。敌军以逸待劳,我军粮尽乏力,劣势。敌军人多势众,我们兵少将寡,劣势。”
“说得很好,然后呢?”张任听得很认真。
黄星呵呵一笑,“之前在主公身侧之时,他常说,有时候要多问问自己,如果你是他,会怎么办,多想想,就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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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微眯着双目,越发觉得这个黄星不简单,亲自为他整理了下衣衫,随后退后两步拱手。
“受教了!”
“客气了,这叫换位思考。”
“换位思考?这是什么词,从未听闻。”
“哈哈……,主公当初说的时候,我也未曾听闻过,我还以为就我一人孤陋寡闻呢,原来你也一样。”
张任咧嘴一笑,笑得嘴唇都开裂了,渗出血来,但他的脑中依然在不断思考。
他在想,敌人在想什么?
敌人将自己困在这里的目的,越想他越心惊,他仿佛豁然开朗了。
他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事。
援军为什么还未到,他想明白了,敌军怕是要用他们做饵,否则,他们就这么点人,用不着大费周章,还得罪荆州。
此时的刘焉怕是已经和南中的秦真联合在一块去了,意图瓜分荆州。
只是他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利益可以打动刘焉。
南中的得失,刘焉并不在意,当然这是张任心想,因为南中本来就不是他的。
那秦真怕是比谁都想得到整个益州,此时他确实是饵,那谁是螳螂,谁又是那只黄雀,黄雀的身后是否还有一把长弓。
人员悉数进场,鹿死谁手,此时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