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过几日,那黄江必须会出一份罪己书!”
“怎么说?”
“我儿如此愚笨,如之奈何!哈哈,你没见黄江最近态度软了不少,又是述说外部环境,又是述说自己从不是为己谋私,再告诉大家,不要盯着荆州一亩三分地,这是何意?”
“他想修复裂痕,缓和矛盾!”
“那是自然,别说其他士族,就连族长对于此事都多有不满,那蔡讽岂能这般处理,那是黄承彦的岳父,张温的亲戚。俗语有云,大人不打脸,他做的确实过了。”
“儿觉得挺好,刀不狠,位不稳!”
“你还是算了吧,就你那点心思,被人卖了还在数钱呢。这个年代,看似是刀枪在战,但实际上,战的都是身后的关系背景。你看那纯阳酒,为何能一举击溃杜康,你真以为是那酒有多好,只不过是有皇酒之名罢了!皇酒背后是什么,那是朝廷的支持,何人可以撼动!”
“明白!”
“我儿,过几日,送你去学宫学点东西去,别老待在家里,出去见见世面。”
“父亲,我不去。”
“臭小子,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打死你。”
“父亲,我想入军校,以后当将军。”
“不行,打打杀杀只能为将,将来你弄明白这些道理,就可为帅。”
“遵父亲令!”
黄祖站在楼船上,看着远方,“年轻是真好啊,有无限可能,若为父再年轻十年,真想陪着那黄小儿征战四方。”
黄射低声说,“那日,州牧跟我说,人生就是一盘棋局,不到最后,胜负难料!”
黄祖一愣,“臭小子,毛都没长,教育起你爹来了。对了,那句话真的是州牧说的?”
黄射点了点头。黄江目前是他心中的偶像,偶像说的每一话,他都铭记于心。
黄祖又何尝不佩服,他全程参与,心中曾经产生过冲动,现在想起来,浑身寒颤不止。
一招狸猫换太子,清除所有隐患,不可谓不高,如今整个荆州,内外患皆除,休养生息几年,兵强马壮,天下何人敢与之争锋。
有时候,今日所思,亦非明日所想,在一个安逸的幻境待久了,就容易自我膨胀,甚至产生幻境,这一些谁又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