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此时眼睛睁得很大,死死看向阎行的方向,他不信,但事实摆在眼前。
李文侯在一边低声道:“韩大哥,你这最信任的部将都降了,要让我们如何信你?”
韩遂死死看着李文侯,此时想把他吃了的心都有,但也不得不派人去将阎行的家人尽数斩杀,将人头全部丢到城下。
此时被几人死死控住的阎行,泪如雨下,愤怒的目光看向黄江,也看向韩遂等人。
次日,黄江大营中。
根据黄江的吩咐,多树旗帜,多点火把,制造假人,只待明日一早便离开这里。
半夜时分,有几十名士兵跑到城下,推着板车,想将尸体运走,但周围到处都是火把,数十名士兵瞬间死于箭雨之下。
之后又陆续来了几波人,尽数被箭雨诛杀。
谁曾想,韩遂并不是真的要处理那些尸体,而是另有他用,所以他才差人半夜来搬,可惜他仿佛被人针对了一般,无计可施。
他也想组织一波午夜冲营,可黄江的大营四周都是眼睛,而且到处都是暗洞暗狗,可能一波冲锋敌人没看到,自己先没了。
再者现在榆中士兵畏惧黄江如虎,非迫不得已,无人敢出战,只要不威胁到他们的生命,都情愿躺着。
四更时分,黄江属下六营依次离开,所有辎重尽数丢下,最后只留下了王五和十几名斥候断后。
次日一早,渝中军营中就闹翻了天,“昨日晚上吃的便是这水粥,跟踏马喝水一样,现在倒好,水都没得喝了,这还打个屁的仗,劳资不打了,回家!”
“对,回家!”
韩遂此时到场,“诸位将士,稍安勿躁,待我问清楚。”
“请将军为我们做主。”
说话间,一名军需官就被绑到了大营外。
“快说,那天劫来的粮呢,是不是被你这只蛀虫藏起来了?”
那名军需官十分茫然和无辜解释,“将军,冤枉啊,没有粮了嘛!”
韩遂一鞭子一鞭子抽打在军需官身上,嘴里一边说,“那天所有人都看到了,数万石的粮食运进来,怎么你说没了就没了,还不快说,藏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