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惟将此时则是无比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及其怀中的孩子,微微绕过女子望向屋内,看见自己的父亲微微起伏着的身子,说不清楚是放松还是失望,阿苏惟将轻轻呼出一口气。
阿苏惟将看着眼前的志贺夫人,轻声开口道:“小子并无恶意,只是关心父亲大人,想要进去请安而已。”
志贺夫人执拗的挡在阿苏惟将身前,尽管已经紧张不已,却还是开口说道:“劳烦费心,不过宫司殿下身子不舒服,已经歇下了,就不便请安了。”
阿苏惟将看着眼前说话已然颤抖的女子,心里不屑,面上却是已然保持着恭敬的语气,开口说道:“夫人是父亲大人续弦,自当以我阿苏家为准。父亲大人是睡着了,还是昏迷,想必您比我清楚。”
“依靠矢部滨之馆医师的水平,想来是难以应对的,讳疾忌医可是不好的。不若让我等合计一番,也好向外界再寻些良医前来。”
志贺夫人色厉内荏,心里其实怕极了,却还是强硬的对着旁边的甲斐宗运说道:“甲斐公便坐视儿子悖逆父亲吗?”
甲斐宗运没有回避这个问题,而是十分坦然的说道:“臣下没有看见儿子悖逆,只看到一个儿子对父亲的拳拳爱护之心。”
志贺夫人心如死灰,颓然坐在地上,已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怀中的阿苏惟种为这种环境所感染,也是嚎啕大哭起来,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阿苏惟将刚想要说些什么,身形便陡然顿住,只见一双大手按在了志贺夫人的肩膀上,然后轻声说道:“志子,怎么了?惟种哭成这样,你怎么也不哄一下呢。”
不止是阿苏惟将愣住了,志贺夫人也是吃了一惊,回过头抱着阿苏惟丰不松手,倒是甲斐宗运看着阿苏惟丰那异常红润的神色,隐隐若有所悟,多年的情谊这时候占据上风,只见他上前拉着阿苏惟将对阿苏惟丰诚恳的说道:“惟丰,山这孩子是咱们看着长大的,我们老兄弟几个合计着,这孩子能够担当阿苏家的未来。”
阿苏惟丰没有回话,而是从志贺夫人的怀中接过了阿苏惟种,然后仔细打量着甲斐宗运拉到近前的阿苏惟将,最后再深深的看了甲斐宗运一眼。
甲斐宗运没有躲避,而是收敛身形,对着阿苏惟丰施了一个大礼,口中喊道:“请为阿苏家未来计,明令嫡长子阿苏惟将为嗣子,以安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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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斐宗运跪倒后,身后跟着的人也全部跪了下去,高桥绍运则是在看到阿苏惟丰的那一刻便去请赤星统家前来,这种时候他尚且不便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