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惟将四人团团围坐的时候,城守阁中阿苏惟丰也是陷入胶着。
毕竟是自己的嫡长子,自小便失了母亲,自己也是看顾着他慢慢长大,只是没料到情势转变和他成长的如此之快,看着今日泾渭分明的样子,祸起萧墙的事情难道又要在本家上演了吗?
阿苏惟将则是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他有着另一个疑问,便当着高桥绍运的面向着甲斐宗运问了起来:
“志贺家又是怎样的一个情况,今日那入田义实自称志贺家家臣,缘何态度大变?要知道亲度公如今尚在大友家,且备受信任,志贺家当不至于如此态度啊。”
甲斐宗运默然,倒是赤星统家开口说道:“小宫司别听那厮胡咧咧,志贺家和咱们家也算是多少年的关系了,哪里来的这号人物。”
赤星统家这番话说完,阿苏惟将和高桥绍运便齐齐将目光望向保持沉默的甲斐宗运,等待着后者对赤星统家话语的解释。
甲斐宗运轻瞥了赤星统家一眼,眼里带着些许责怪之意,但也无奈,毕竟话已经说出口,便没有再收回来的可能了。
甲斐宗运开口说道:“我们也是猜测,这入田义实并非是志贺家的家臣,而是外家派来的寄骑。可大友家方面并没有传信,所以大概率是南方来的。”
阿苏惟将闻言颌首,对着高桥绍运说道:“甲斐师傅的意思,这入田义实是岛津家派来的,那么这样的人获得重视,或者说能够在这里拥有那么大的话语权,就非常值得我们警惕了。”
甲斐宗运看着眼前就着局势侃侃而谈的阿苏惟将欣慰的笑了笑,这引得阿苏惟将赶忙向其行礼,开口说道:“可是小子有什么疏漏,还请师傅不吝赐教。”
甲斐宗运摇了摇头,对阿苏惟将笑着说道:“没有任何问题,小宫司说的句句在理,可谓是切中时弊。不过眼下的局势却是更为复杂一些,老夫的职务虽然依然还在,但具体实权已然被宫司殿下收回。”
“而你赤星叔叔同样保留着侍大将职位,但是足轻队却被宫司殿下调往隈本城边驻防,名义上是防范旧家臣反叛,实际则是将我等在矢部滨之馆所持有的武装支持尽数撤去了。”
阿苏惟将眯了眯眼睛,轻声说道:“那赤星哥哥手中那支足轻队,便是我们现在唯一可以直接指挥的了?”
甲斐宗运沉重的点头,回答道:“带去府内城的那支足轻,实际是我和你赤星叔叔集合了家中隶农和周遭对小宫司颇具好感的匠作,勉强凑出来的足轻队,他们其实都不怎么通晓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