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倭北虏,既然在北面妥协,那南面必然要有大战,否则不足以震慑天下。”
“至于开海与否,这一朝恐怕是斗不明白了,东南抱团太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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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西苑。
一身玄色道袍的嘉靖帝,正只着单衣迎风吹着,嘴边的胡须迎风浮动,向下的嘴角显示出本身的心情并不愉快。
身后是正烹煮这热茶的司礼监奴婢黄锦,嘉靖眉毛紧蹙,负在身后的手中拿着的是锦衣卫递来的东南札子,如今通政使全部都由严党充任,为了避免被蒙蔽,嘉靖只得愈发倚重陆炳的锦衣卫来获取一手信息。
“三光日月星。”嘉靖继续迎风吹着,忽然间出声说道。
身后的黄锦赶忙起身,搂过一件披风便给嘉靖披上,然后轻声问道:“主子,刚才说的这三光日月星是什么意思,奴才愚钝,还请主子明示。”
嘉靖紧了紧黄锦给自己裹上的披风,然后对着黄锦说道:“这是宋朝人出的一个对子,你想来是不知道的,也不是想让你回答的。把这句话带去给内阁,严阁老会明白的。”
黄锦得命,将嘉靖扶进屋里,伺候好嘉靖饮完热汤,便出去向着内阁而去。
今日内阁三人齐聚,严嵩、徐阶和吕本三人都在内阁里就着这些日子的政事拟着意见,虽然知道如今东南有着王直这件事,但北方俺答在消停了一阵子后又是兴兵入寇,边关七十余城堡被毁,总兵战死数人,加上几处重要的矿场全部闹了罢工,可以说是颇为紧张。
更为重要的是,三大殿走了水,要想修殿的话,便没有更多的库银用来应付南北的战事了。朝廷每岁收支就那么多,额外支出多了,就要从其他各部挪出相应的部分,又不能指望皇帝从自己的内库出银,不可谓不难呀。
严嵩今年七十七岁了,早就想要致仕却始终没有得到嘉靖允准,精力不济却又没有办法脱身,望着身边刚过五十的徐阶和吕本,心里不由得生了些许紧张,岁月不饶人了。
徐阶察觉了严嵩了目光,停笔起身向着严嵩这边躬身问道:“阁老可是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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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本听得徐阶的话,也是停笔向这边望来,严嵩却是拢了下发白的胡子,对着二人说道:“终究是年纪大了,刚才精神有些恍惚,但看着你们还颇为精神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欣慰,大明朝后继有人啊。”
徐阶这是连忙给严嵩续了杯热茶,然后出声回道:“阁老谦虚了,皇上万岁、阁老百岁,这内阁还要仰仗阁老主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