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阁本来就不是毛孩子们来戏耍的地方,常客基本上都是世家门阀中的家主级别。
不过,真有不知轻重的小子自投罗网来消费,老板当然是乐于欢迎,钱囊羞涩也无妨,还会专门派轿子将公子送回府中。
三日之内,结清余款,那啥事没有。要是超过了时限,还不认账,就会有专人去府邸找长辈们讨要。
自古有两个地方的钱最不好欠,一个是赌坊,另一个就是青楼。
沈石昌等三人全然不知沉香阁的算计,其实就算沉香阁开出一万两的天价,这三人的家族也会照单全收,只是不希望子弟染指烟花场所,而并非舍不得这些钱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乘兴而来,随着酒劲翻涌,三人已然有了醉意。
而正当这时,一阵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轻松欢愉的气氛。
“看什么菜单?挑着好吃的给我上!用不着照看价格,小爷还能掏不起个饭钱?”
一位长相俊朗的公子用外乡口音斜着眼咆哮,手中的折扇快被摇晃的散架了,再看穿着很是普通,长袍、方巾虽是好布料,但在富丽堂皇的沉香阁内就显得黯然无光了。
“我就要坐这!怎么着,还看人下菜碟?门外我已经交了三百两!咋地,连个桌子都不能挑!”
女婢刚赔着笑脸,无奈的解决完点菜的问题。
转眼间俊朗公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金丝楠木的桌子上,屁股挨上了板凳就不再挪动。
“公子,这个位置不是随便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