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十几个穷困州、郡也正因此事才变得举步维艰。举国征兵,各地方少了青壮力,收入锐减,更加难以度日。”
“几十万百姓中,能做到吃糠喝稀的不足半数,长此以往这个国家肯定是要出大事的!”李孝之情绪激动,将内幕爆料。
反对征兵是圣人的忌讳,说黎民饿的吃糠喝稀更是当面打脸。
固执好面的一国之君嘴角冷笑,面带杀气问道:“李爱卿,你这样说,可有凭证?”
“禀报圣人,下官手中有州郡派送来的信件,详细的描述了地方受灾情况,我对其初步核实,所言不虚。”
“关于开仓放粮,我想现在也已经不可能了。”
“两日前,我派出五位户部监察,到访江南的几大官署粮仓。上午突然接到线报,所有粮仓在检查前同时失火。”
“数万石历年存储下来的粮食全部烧成焦炭,既无法核查其数量也再无法调拨赈灾。”
圣人脸色大变,不经意间将桌案上的酒杯碰到,价值千钱的美酒顺流而下,洛皇后花容失色,连忙擦拭,防止滴溅到圣人衣襟。
“不会的,王朝不会发生这种事。”圣人不敢置信的叨念声仅有洛皇后听得到。
正在这个尴尬时刻,户部尚书风尘仆仆赶来,不由分说的先三拜九叩,问圣人、皇后安好。
“钱尚书,你户部发生如此大的昏事,你可否知情,又为何隐瞒不报?”
“冤枉!天大的冤枉。”
“真若发生如此难以收拾的大事,臣下决计不敢欺瞒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