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鸡一声天下白,经历完浩劫的巨峰镇唯一能看见这玩意的地方只有都尉府。
袁虎踞整齐穿着铠甲,弓弩腰带分别绑在两侧。与英勇将军形象不相符的就是脸色铁青,双眼瞳仁涣散,精神状态不佳。
身边的下属不痛快的腹诽道:“活该,天天抱着美娇娘纵情声色,早晚被掏空身体,暴毙而亡。”
实际上这位识时务的走狗都尉近期过得并不好。
北羌蛮子这次不同寻常,按照旧时的战争惯例,北羌从来都是优待俘虏,听闻曾经一个小小的标长都给了大官衔,银钱良田都给了不少。
自己这个实权都尉,拿出来伺候长辈的恭敬。北羌部将对自己则是不加掩饰的厌恶。赏银没看见一文,每天还有北羌的士兵在自己底盘监察。
奶奶的!这是连装也不装,摊牌了?
要不自己带兵再来个造反?然后一路逃回中原,抱亲爹亲妈的大腿?
袁虎踞被矛盾的时局影响,睡也睡不踏实。每晚只有多喝几杯,借着酒劲才能睡得安稳,屋子里少于三个人就会觉得莫名空旷。
白天必须铠甲贴身,刀弩傍身才有安全感。袁虎踞犯了疑心病,应了那句话,总觉得有刁民想害我!
纵观今日之情况,北羌、中原。无一不想杀他后快,要不是凭着多年的官威压着,手下的将士都敢跟他大小声。
叛徒不好当!没权没势没靠山的叛徒更是没法当!
......
暴风雨的前夕总是分外宁静,北羌士兵紧绷的心弦慢慢松懈,四座边镇被破,几万精兵鱼贯而入,完成了几十里的战略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