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一说您就懂了吧。这间客栈原本的掌柜是个南方人,爱唠闲话,嘴碎得很,实在很难不让人记忆犹新。据说是因为娶了北方的媳妇才迁居此处。
整个客栈只有四个人,跑堂的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厨子也是个地道的北方人。寻常客栈更换东家,厨子短期是不会换的,为的就是留住老主顾,而现在这位厨师炒制的都是南方菜系。”
“我第一眼看见这个小跑堂就明白出事了。便将计就计,看看他们有什么招数。”
“您还记得我说过客栈有血腥味吗?那句话不是玩笑,普通人很难发现,但药行练的就是鼻子,我能闻的出来。”
马三顿了顿语气,昏暗的灯光营造出诡异的气氛。
“您所发现的那些异样也没问题。整间客栈在打闹后,被重新布置过,所以东西摆放变得凌乱。”
“这些杀手入住客栈,原来的掌柜已经遇害,他们鸠占鹊巢,就等着咱们上钩。”
“啊!”自幼胆小怕事的周文雍好悬没直接跌落到地上。听马三这么一说,这间客栈岂不是死了很多人?
虽说是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在乡下生活,耳朵里早就灌满了神神鬼鬼的事。前客栈老板一家惨死,怨念肯定极重,自己刚才睡过的床、用过的桌子保不齐就摆过他们的尸体。
一念起,百念生。周文雍越想越怕,瘦削的脸庞吓得苍白,后背顿感阴风阵阵。
正在此时,下楼的两名土匪提着两颗血淋淋的脑袋返回楼上,啪的一声丢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