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潇湘看着这封掏心掏肺的书信温柔的笑了笑,转身用火折子燃尽。
一直默默不语的老周轻轻咳嗽两声,望着月亮自言自语。
“军营呀,不是个好去处。在我的老家不是实在没办法的穷困户,是万万舍不得让自己的孩子去当小卒子的。”
“老头子我在沙场待了一辈子,命和魂都扎根在这里了。你一个女孩子不用固执的一条道走到黑。”
“今天的官场是什么样我不知道,边疆军营里道道我总还是有发言权的。那些吃白食的憨货,没人愿意担这份责任,甭管你是不是为了保家护国。”
“依我看,这场战役的替罪羊,你是跑不了了。弃卒保帅,说的好听。但凭什么主帅的失职要小卒子承担?天底下没有这样道理,可身边每天都在发生着这样的事。你说对吧?”
“害,要是我呀!天下之大,何处不可为家。不去西北,东北,这几年战事肯定少不了,我听说湘江以南景色不错,大可以趁着走一走嘛。”
“老周除了能做上一桌子菜,也拿不出什么手艺。这个小东西就当是个念想,以后想念老周的饭菜了,就拿出来看看。”
火夫老周酸着鼻子,沙哑的说了一大段云里雾里的话,揉了揉被烟叶呛的流泪的眼睛,转身离开。
薛潇湘泪眼朦胧,确定四下无人后抱头哽咽。墙头青砖上,一枚拳头大小的金牌闪闪放光,正中间刻着瘦金体的虎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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