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一愣,反手还给了他道:“知县大人有令,这个不能收,袁家主还是快进去吧。”
袁久宏尴尬的收起银子,心想怎么来了个新知县猫都开始不吃腥了。
他不禁有点迫切的想见一见这个神秘的知县,看看他到底跟以前来的那些知县有什么区别。
他推开门, 偏厅不大,进门是一个中堂,两边摆有四把椅子,中间有几个茶几,里面有一个条案,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正在写着什么东西。
那书生听见有人进来便道:“袁公是吧?先请坐,我马上便好。”
这招呼有些奇特,一般人不会这样招呼客人,但也没有让人感到被无视或被怠慢,有些奇怪。
袁久宏找了把椅子坐下,他抬头观察,屋里装饰简单,除了必要的家具便没有什么了,墙上也没有名家字画,看起来这杨知县不是个讲究排场之人。
他心里一沉,这就不好办了,因为如果一个当官的不爱财,那就是要名,看来是铁了心的让本地大家族放点血啊。
时间不长,杨树站起来,走到中堂道:“袁公久等了,刚才有些公文,必须要弄完,袁公海涵。”
袁久宏站起来拱手道:“杨大人客气了,公事要紧,无妨无妨。”
杨树拿起茶壶给袁久宏斟茶,袁久宏惶恐接过,不知道这位新知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杨树道:“不知袁公这次来是有何事?”
袁久宏一愣道:“哦,昨天官家到我们家量地的时候,有些误会,把我们的家丁带走了,说是让我来领人,这不...”
“哦,这件事啊,衙门新来的护卫,做事情太死板,有人不理解就好好解释一番就行了,都是明事理的人,干什么非得兴师动众呢?我已经批评他们了,我一会儿给你批个条子,你拿着去领人,袁公您看行不?”
袁久宏万万没想到这杨知县竟然如此好说话,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正要搭话,杨树又道:“我听说他们量地的事了,说是与你说的不符不知是真的吗?”
袁久宏吞吞吐吐道:“是有些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