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泽对着朱纯臣就是好一顿吐苦水,各种的埋怨。
朱纯臣听完后不动声色:“世侄此话在这里说说就算了,切末到外面乱说,若是被有心之人传到陛下的耳朵,那可不是小事。”
张世泽摆手:“哎,无妨,这不是因为在世叔这里嘛,小侄这才畅所欲言嘛。”
朱纯臣继续说道:“世侄也莫要如此说,勇卫营的战力天下人都看在眼里,而如今陛下将其扩建。
对这新军也十分重视,定然是要委以重任呀。”
张世泽切了一声:“什么呀,那新军就是个笑话,别人不知,我还不知吗!
这么跟您说吧世叔,我不知道之前的勇卫营是如何编练的,可现在这只新军是按太子留下的练兵之法来练的。
世叔,这说是太子,其实也就是个没出过皇城的娃娃,他能懂什么?
你知道他那个兵是怎么练的吗?他是既不练搏杀也不练战争,练什么走路口号。
世叔你说说,谁还不会走路啊?他吃饭之前还会喊个口号,什么日月山河还在大明江山永存的,这有什么用?
每一顿还好吃好喝的管着,还有肉有菜的,每个月还是全额响银,您说说这不是浪费钱吗?
这一段时间下来,怕是前些日子抄家所得的钱财也所剩无几了,到时候该怎么办?
总不能还去抄家吧?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我这么跟您说吧世叔,陛下对咱们这些个贵勋早就不满了。
尤其是世叔你,陛下那意思就是说你掌管京营却不能外出平贼,反正就是各种的埋怨。”
张世泽不满囔囔着,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朱纯臣见张世泽这个样子,所说的话也就基本信了,想着看来自己视为大患的新军,也不过是个花花架子。
随后朱纯臣假意的叫了是张世泽几声,见张世泽依旧醉的不省人事,点了点头。
然后让人将其扶上与张世泽一同前来的马车上,让家丁送其回府。
待马车走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正呼呼大睡的张世泽猛然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