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寿鋐道:“陛下,欲行塞王之制,可鲁系在兖州已根深蒂固;
我膝下并无子嗣,尔日后要得王位,我意让以海搏个出路。”
朱寿镛回道:“兄长,瑞王已去安南,台湾已有唐侯,尔今惟有朝鲜之地方可出镇;
但四侯犹在,恐不利。”
朱寿鋐笑道:“无妨,吾早有去处,吕宋之地可好?”
朱寿镛惊道:“吕宋?兄长这地甚远,且海上飓风不断,怕是未到已石沉大海。”
拉着朱寿镛的手,语重心长道:“四弟,崇祯所图甚大,打后金、征朝鲜、伐安南看似开疆拓土,实则是内迁百姓;
台湾府已迁百万民,朝鲜、辽东二地又不下八十万民,而今又迁广西之民入安南;
借以征战之谋,缓和国内矛盾,吕宋必在图谋之中。
我与登莱水师总兵黄斌卿书信往来,他可助以海成事。”
朱寿镛不愿次子奔波,万一葬身鱼腹之中,后果不堪设想。
便道:“三哥,弟弟细想一番,再做定夺。”
知晓自家四弟性子,朱寿鋐倒也未曾逼得太急,若是太急恐有些得不偿失。
朱寿镛自归于府中,长子朱以派早已等候多时。
朱以派问道:“父王,伯父找你所谓何事?”
朱寿镛遂将诸事全盘托出,一派震惊不已伯父竟深谋远虑。
便道:“父王,以海出镇塞外之策可行。”
见长子支持,朱寿镛自是清楚,次子以海自崇祯任皇族为官,便投身军旅。
于登州府领兵平击海盗,多有战功,为登州水师守备。
倘若立足海外,朝鲜乃绝佳之地,日本次之,吕宋更次。
便道:“为父实不愿以海出塞外,况且陛下也并非应允。”
朱以派笑道:“父王,弟弟有建功立业,驱除鞑虏之心,他定会同意。”
或许吧!
登州府,一人影神色慌张,从西城跑至南城,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至一处街巷中,靠在墙上放松心神,庆幸着自己逃出生天。
不料,一人出现道:“三麻子,跑的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