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府,小雨浠浠而落,假山宅院中,尔亭中坐着两人,便是张采、张溥。
自尹山大会,冲撞苏州府衙,张溥名声竟一落千丈。
复社学子莫名其妙退社,往日交好的诸子不愿苟同!
自顾自的一杯接一杯酒水,愁眉不展,心事重重。
谁也未曾料到,家中父老乡亲竟辱骂他不当人子!
俗话说得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挡人前途如害身家性命!
赵兴朝领着新社学子,处处与他使绊子,讲道、诗文、集会,皆事事不顺。
见颓废不堪的张溥,张采却道:“溥兄,莫要担心,赵兴朝等人不过区区落魄举人,毫无功名。
如跳梁小丑一般,日后当你我进士出身,家乡父老皆以此为荣,便会忘了之前诸事!”
放下酒杯,张溥哀道:“自是如此,可科举又推迟,不知何日开。”
张采一笑,细声道:“尽待朝廷之令,却有一事还请溥兄详说?”
“采弟,但讲无妨,愚兄自然告知!”
张采指了指南边,又指了指北边,张溥心中知晓,便道:“南北诸事皆通,暂且放心便是!”
举起酒杯,张采笑了笑,一饮而尽,便告罪,自顾自离开。
独留张溥在长亭中,而张溥冷笑道:“南北之事与你何关?”
小厮在门外等候,见张采出来,嬉皮笑脸的迎了上去,为张采打上伞。
张采眉头轻皱,便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不是老张前来?”
小厮笑着道:“小子李三,因老张腹中有恙,便由我前来接公子回府!”
拍了拍衣裳,张采便上了马车,李三笑着驾马车消失在街道。
在一旁不知名的角落,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被打昏丢在一旁。
马车上的张采,小憩醒来,察觉不妙,为何走了许久。
掀开车帘看之,竟与平常之路不同,便骂道:“你这厮,究竟走的什么路?”
小厮嬉皮笑脸道:“公子,今日与你走彼岸路!”
彼岸路?张采轻皱眉头。
脸色突变,正欲呼救,却被小厮捂住口鼻。
小厮笑道:“我家少爷,吩咐我送张公子走,彼岸花开,黄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