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帅,卑职有一策,欲进呈大帅。”
“哦,是什么计策,你且说来听听。”
郭洺抬头打量了一眼,发现堂下之人二十六七岁年纪,生得身材高大,气度不凡,心中对他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如今叛军和张贼的水师占据了六合、滁州,接下来必然会全力进攻西边的和州,解除后方的威胁,若是和州也攻下来,对方便会调过头来,与扬州城外的张贼主力一起,从东西两个方向合围真州。”
那年轻男子说到这里,发现郭洺微微颔首,眼神期许地望着自己,心中顿时腾起一股自信,接着道:
“在下认为,我等如今的上上之策,就是想办法出兵增援和州,只要和州不陷落,六合的贼军便会投鼠忌器,不敢全力进攻真州。如此真州西线的压力减轻,那东线的张贼兵马,自然也是不敢攻打真州的,毕竟扬州城里还有一股数量不少的元军呢。”
“不错,不错,说得很有道理。”郭洺听罢,心中对此人十分欣赏,忙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如今在本帅这里所司何职?”
对方闻言,拱手再度行了一礼,恭敬地回道:“回大帅的话,在下名叫胡惟庸,与上位您同乡,乃濠州定远人,如今在元帅府担任奏参。”
“嘶……你就是胡惟庸?”
郭洺听到这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将对方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口中啧啧称奇。
想不到中国历史上的最后一位宰相,居然在自己手下任职,而且这么久了,自己居然一点也没察觉。
胡惟庸愣了愣,有些不解道:“大帅以前莫非听过在下的名字?”
“这个倒也没有,只是本帅与你面善,仿佛一见如故。”
郭洺摇了摇头,笑着道:“嗯,你方才那些建议说得很好,如此年轻便才华横溢,只做个小小的奏参,实在是屈才了,这样吧,从即日起,本帅升你为集庆路总管,你看如何?”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胡惟庸闻言,一时间竟呆立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李善长见状,忙提醒道:“惟庸,还不谢过上位!”
“多谢,多谢上位!”胡惟庸如梦初醒,忙跪下身道谢,也不管郭洺叫大帅了,而是改口叫上位。
通常来说,只有与郭洺关系非常亲近的臣下,才有资格叫他上位,其他一律只能叫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