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仙忧心忡忡进屋了,等徐仙走了,他才小声问薛数:“卢王应该不至于因为这,就找我们麻烦吧?他儿子是死水里了,又不是被我这雷劈死的。”
沈立禾跟薛数说话没有弯弯绕绕,主要是听薛数刚才说话,这人好像对卢王有意见似的,所以才跟他打听。
薛数却忽然换了个话题问他,“你认识倒卖你符箓的人吗?”
沈立禾:“不认识,但我知道他是跟我一个地方来的人。”
薛数:“他现在在石场采石呢,也不知道还活着没。”
沈立禾长吸一口气,“采石场上工这么狠?”
薛数:“按理说,你那个老乡跟这件事没什么关系,除了冒充术士,也没什么能治罪的地方,板子都不需要打,只要交上罚金就行。
但卢王太恨他们了,硬是把所有被查出来的人都惩治了个遍,包括你那个老乡。”
沈立禾:“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罪魁祸首是脚下这个,他没办法惩治真凶,就把气撒别人头上?”
薛数:“他作为亲王,只要不谋逆,总是有点资本撒气的,你那个老乡被扔石场自生自灭还算轻的,好歹保住了命。”
说着他还看了沈立禾一眼,“当然你更幸运,卢王至今还不知道世子的事其实跟你也能扯上点关系。要不然,不等你见驾,这会就跟你老乡在石场见面了,哪能有如今的风光无限?”
沈立禾也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现在就算卢王察觉出不对,他也轻易动不了你了。”
薛数说话时的愉悦几乎掩饰不住。
沈立禾猜他和卢王多少有点私人仇恨在里面。
因为薛数他这话听着,额,跟他逃过一劫比起来,好像卢王吃瘪,更让姓薛的高兴。
沈立禾:“你说卢王如此肆无忌惮,圣上就不管管卢王吗?”
一听他牵扯到皇帝,薛数就立马变脸了,“冲虚道长慎言,卢王的作为莫要牵扯圣上。”
沈立禾还以为他俩刚才那样也算相谈甚欢了,没想到薛数真是时刻不忘表忠心的皇家犬啊,就跟皇帝身边的那谁谁一样,闻着一点味就咬。
看来他也知道他的皇帝主子包庇卢王,是件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