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打擂到我这里来了。”
贾珍坐在正堂上首,听得贾蓉汇报完诸事,这才不阴不阳说道。
“儿子不敢如此,只是见得父亲近日早出晚归,想来今日亦是如此,方才……”
“行了,我也不是不通庶务的,平白要抢你三分理,明日重开学堂,既然是你代儒曾祖任山长,万不可违了他的意,又做出那些混账事来,再有之前一样闯出祸事,看我还救你不救。”
贾蓉点头道:“儿子省的,多谢父亲。”
“怎么?还有其他事情?”贾珍见贾蓉没请退安,不像往常早已溜了,因此问道。
“父亲,儿子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父亲应允。”
“你且说来,我再答应不迟。”
“儿子想领了府务。”
贾珍闻得酒醒了大半,眯了眯眼,定定的看着贾蓉:“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想瞎了心。”
只见贾蓉面上不慌不忙,不似以前早已经下跪认错,如今既然有这胆子开口,贾珍这才认真审视起这个宛若变了一个人般的儿子。
未曾注意间,这小子又高壮了许多,想来,估计从那一次事件开始,这小子一直就憋着一口气呢。
“且等几日,等有空了,到时自然交于你。”
待过两天腾出手来,再收拾你这个小畜生,贾珍心里想着。
贾蓉听着说辞,也自然知道贾珍心里的想法,不过有这一句话,再加上之前的条子,暂时已经够了。
之后父慈子孝,假模假式说了些两人都不信的假话,贾蓉才请安离去。
贾珍这时看着一直服侍着的侍书和站旁待命的来升:“今日之事,不许传出去。”
哪里知道,贾蓉出了正堂以后,又去了尤氏处请安通气,倒将话全说了。
尤氏见西院事务繁多,之前贾蓉一院的人竟都忙西院去了,贾蓉夫妻又告到自己身上,都是孝顺体己的,因此将府务揽了,不过旧业重操,得心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