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泽率领着士气高昂的汉军兵临充城之下,望着这座曾经固若金汤的城池,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姿挺拔,身后的汉军旌旗飘扬,军容严整。
城墙上,蒙古士兵们神色紧张,他们的目光中透着恐惧和不安。有的士兵紧握着手中的弓箭,手却在微微颤抖,那颤抖的频率仿佛与他们急速跳动的心脏同步;有的士兵则不断吞咽着口水,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然而干涩的喉咙却好似被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
一个年轻的士兵瞪大了眼睛,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汉军,声音带着哭腔:“这可怎么办?我们能守得住吗?”
旁边一位年长些的士兵咬了咬牙,强装镇定地说:“怕什么!咱们蒙古勇士啥场面没见过!”但他额头不断冒出的汗珠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慌。
这时,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大声呵斥道:“都给我振作起来!谁要是敢退缩,军法处置!”
然而,他自己的眼神却时不时瞟向远方,仿佛在寻找着一丝逃脱的希望。
城下的汉军一阵高呼,鼓声震天。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城墙上的蒙古士兵们心头一紧,不少人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那个年轻的士兵差点瘫倒在地,喃喃自语:“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年长的士兵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别瞎说!咱们就算死,也得死得有骨气!”
小头目握紧了手中的刀,喊道:“都稳住!准备战斗!”
可就在这时,一只冷箭嗖地射上城墙,擦着小头目耳边飞过,他惊出一身冷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城墙上的气氛愈发凝重,仿佛空气都要凝固了一般。
充城之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忽烈大汗在宫中来回踱步,面色阴沉得如同即将来临的暴风雨。他的内心被悔恨和焦虑交织缠绕,犹如一张无法挣脱的网。“大汗,汉军已经兵临城下,形势危急啊!”断事官札鲁匆匆来报,声音中带着颤抖。
忽烈大汗猛地停下脚步,怒目圆睁,吼道:“平日里让你们加强防备,如今却落得如此境地!”札鲁吓得连忙低头,不敢直视大汗的怒火。
忽烈大汗双手握拳,关节泛白,喃喃自语道:“想我蒙古帝国曾经的辉煌,大汉帝国骑兵未到之时,我们在这草原上纵横驰骋,何等的威风!那时候,我们的铁骑所到之处,敌人无不闻风丧胆。草原上的各个部落,纷纷归附于我们的麾下,尊我们为霸主。我们的勇士们个个英勇无畏,以一当十。”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回忆和自豪,仿佛又看到了那波澜壮阔的画面。“还记得那次与西域联军的大战,他们自以为兵强马壮,妄图挑战我们的权威。我们的骑兵如疾风骤雨般冲向敌阵,马蹄声震耳欲聋,喊杀声响彻云霄。那西域联军在我们的冲击下,瞬间土崩瓦解,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忽烈大汗沉浸在往昔的荣耀中,脸上的神情时而激昂,时而凝重。“还有那与北方蛮族的交锋,他们凶悍残暴,可在我们蒙古勇士面前,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们的战术精妙绝伦,诱敌深入,然后两翼包抄,打得他们晕头转向,毫无还手之力。我们的弓箭如同漫天的飞蝗,让敌人无处可逃。那是何等的畅快淋漓,何等的无敌于世!”
一旁的军师乌勒进言道:“大汗,不如我们派人求和,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忽烈大汗瞪了乌勒一眼,怒吼道:“求和?我蒙古帝国何时向人低头求和过?我们曾经战无不胜,如今怎能如此懦弱!”
乌勒赶忙解释道:“大汗,如今形势不同往日。汉军来势汹汹,且军备精良,士气正盛。若强行抵抗,只怕会让我们的子民遭受更多的苦难啊。”
忽烈大汗沉默片刻,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乌勒,你难道忘了我们蒙古人的荣耀?我们是草原上的雄鹰,怎能轻易屈服?”
就在这时,又一名侍从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喊道:“大汗,不好了!士兵们人心惶惶,士气低落,都在传言……”
“传言什么?”忽烈怒喝道。
“传言说大汗您错杀了木华将军,导致如今无人能抵御汉军的攻势。”士兵怯生生地回答,头也不敢抬。
忽烈听到这话,身子一晃,仿佛被一记重锤击中。他想起了之前的那一幕,木华将军忠诚地从前线回来,却被他在乌力吉的怂恿之下下令处死。如今想来,那是多么愚蠢的决定啊!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忽烈喃喃自语,双手抱头,痛苦不堪。
“大汗,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应对汉军啊!”札鲁焦急地说道。
忽烈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走,随本汗上城楼,本汗要亲自看看这局势。”
于是,忽烈带着一众将领和大臣匆匆向城楼走去。一路上,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城楼下的嘈杂声越来越清晰,他的心也越揪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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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忽烈登上了城楼。
狂风呼啸着,吹得他的披风猎猎作响。他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汉军,心中懊悔不已。他眉头紧锁,双眼布满血丝,狠狠地捶打着城墙的垛口。“我怎会如此糊涂,错杀了木华将军!”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自责。
“大汗,您可要保重啊!”身旁的札鲁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