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保瞪了卜青一眼道:“落不下你两个,快说正事。”
“是,大哥。”倪云恭恭敬敬答了一句,说完这句话,却破口大骂起来,“朱勔这泼杀才,活得比他娘的皇帝都滋润,也是真不拿人当人。”
“他家的府邸,占地足有百亩,处处都是奇珍异宝,听人说,他家里的太湖石,比皇宫里的还珍贵,光护卫就有几千人。”
“他劫掠良家女子,进了朱府便是猪狗不如,任打任骂,玩腻了就卖到青楼去,要么就直接杀了,真是丧尽天良!”
费保听得气愤,跳起身一人给了一脚:“两个没见识的,光唠叨这些无用的,赶紧说正事!”
倪云和卜青虽是太湖匪首,但费保骂的不错,此次到了苏州得知朱勔所作所为,才知道自己见识短浅。苏州见闻,的确震撼到他们了,这二人怎么也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穷奢极欲之人,竟有如此残暴无耻的官员,竟有如此草菅人命的作法。
武松道:“别急,慢慢说,说得越多,朱勔就越该死!”
倪云和卜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带着情绪了,这才说起此次去苏州的见闻。
他两个也不是莽撞之人,到了苏州,先在离朱勔家近处寻了一座客栈,消消停停住了两天,这两天只到处闲逛,采买些布匹染料,其他一概不说不问。
第三天,二人发现苏州百姓对朱勔都恨之入骨,便开始尝试着套话,无意中得知,朱勔将在一个月后为父亲朱冲办七十寿宴。
既是大操大办,肯定要好好布置宅院,倪云、卜青借着朱家招募工匠的时机,进到朱勔府邸去好生参观了一番。但也仅仅是看看而已,朱家实在太大了,他两个被分派到不同院落,合在一起也画不出半张草图。
意外的是,进入容易,出来可就难了。所有工匠进了朱家就被看管起来,什么时候做完活才能出去。亏得倪云和卜青有些武艺,又花了四五天摸清楚逃跑路线,才在半夜翻墙而出。
费保听完气不打一处来:“敢情你俩去了七八天,白忙活一趟呗!”
倪云委屈道:“朱家护卫森严,别说见着朱勔,连正宅的大门都看不到。”
武松哈哈笑道:“如此就够了。”
三人都有些发愣,怎么就够了,武松哥哥知道什么了,他又想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