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微微蹙眉，据他所知，黑火药的配比接近六一一，凌振的火药配方显然还不够先进。但他并没有直接说出答案，而是问道：“如此配比，威力是最大吗？”

凌振见到武松蹙眉，心中不禁忐忑，暗道大头领的威压真是了不得，于是答道：“实不相瞒，这个配方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从未更改过。相较别家的火炮，或许不是最大，也绝不会比任何人弱。”

武松又问：“或许不是最大，这是何意？”

凌振道：“在东京甲仗库时，偶尔就能见到威力奇大的一炮，待我去问火药配方，却无一次相同，有四一一，有五二一，各不相同。后来被上官得知，胡乱配药者都重重责罚，只因怕炸了炮膛。”

武松点点头，这类技术工种中，自然不乏奇思妙想者，可惜被扼杀在摇篮之中了。他对凌振道：“想必在上官的震慑下，你也没多做尝试了？”

凌振似有所悟：“在下愚钝，当初就该多试试的。”

武松笑道：“这也怪不得你，令先祖如此配比，必定经历过无数次尝试，至少安全可靠的很。”

凌振连忙谢过，问道：“哥哥好似也学过火炮？”

武松道：“没学过，只是读过一本古书，上面写着火药配比，硝碳硫三者为一五比二比三，如此威力无俦，你大可试一试。若是要制烟花，就要减少硝石数量，或可得到不同颜色的烟火。”

凌振听得出了神，待座下马匹行出几百米才醒过神，道：“怪不得有时炮火颜色不同，原来是硝石纯度所致，哥哥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我这便回去试一试！”

武松郑重道：“火药是杀人利器，远胜刀剑，你尝试时也要多加小心，防护周全。若需金银，直接去和闻先生说便是！”

凌振心中感激，向武松拜了一拜，调转马头回了梁山。无论作为祖传手艺的继承人，还是身为梁山掌管专造一应大小号炮的大统领，凌振都对火炮有着常人没有的热爱，如果能将火炮威力大大提升，也就意味着能攻破更多城池，能保全更多弟兄的性命。